这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耳朵红成这样，温书沅在心里暗笑，面上却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桌上的菜都很清淡，姜亦涵叹了口气，夹起一个清炒萝卜丝，嚼了嚼，顿觉寡淡。

“别觉得这些菜没味道，毕竟你腿受伤，不能吃太过於辛辣刺激的东西。”仿佛是看出她内心的不满，温书沅开口解释。

姜亦涵摇摇头:“还好，怎么样都可以吃的。”

有吃的就不错了，她不禁想起很久之前的日子，和奶奶饥一顿饱一顿，所有的钱都拿去还债，简直可以说是兜比脸还干净。

她又默默扒了口饭，没说什么，可是温书沅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了下去。

温书沅皱了皱眉，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嘴唇动了两下，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两个人吃饭的速度不慢，几乎是同时放下碗筷。

温书沅抆抆嘴，就在姜亦涵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回房休息之类的话的时候，这人却不按套路出牌。

“明天就要上课了。”

姜亦涵有些摸不着头脑:“嗯……嗯，是啊。”

“我的历史作业还没有写。”

“？”姜亦涵这下是真的有些疑惑了，不过她还是顺着温书沅的话说下去:“下午可以写，我的作业也没有写完。”她乖乖承认，而且很难得的，主动提出写作业这件事。

温书沅一下子从对面跑到她的身边，甜甜笑道:“你教教我呗。”

姜亦涵瞪大眼睛:“拜托，你是年级第一哎，还需要我这个半吊子来教吗？”

温书沅有些不满:“我的历史和语文不太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咳嗽了两声，姜亦涵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温书沅的成绩偏好，生活习惯，平时的爱好，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只是这会儿又怎么可能说出来。

她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姜亦涵故作镇定思考了一会儿:“你真的要我教你吗？”

温书沅点点头:“当然啊，谁不知道文科班的姜亦涵数学地理差得一塌糊涂，偏偏语文和历史跟开挂一样好。”

“单科成绩经常比我还高呢。”

姜亦涵讨厌数学这件事，温书沅在这之后的很多年得以窥见，只要碰到和数学有关的东西，平时一向开朗的人总会皱着眉，仿佛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冷不丁想起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姜亦涵有段日子给隔壁邻居家的小孩辅导数学，，每次回来总是苦着脸，温书沅怎么亲她都哄不好。

想到这儿，她不禁笑出声，然后换来了姜亦涵不解的眼神。

她没打算解释，只是手臂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朝身旁的人笑:“那就说定啦，下午就是认真学习的时间哦。”

说着，还冲着姜亦涵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