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更低了点，姜亦涵眼底划过一抹自嘲，心里的自卑又窜了出来，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思绪。

“这题怎么做？”

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下子把姜亦涵的思绪拉回来，她扭过头，就看见温书沅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里有着疑问，还有一点其他的，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姜亦涵回过神，顺着温书沅指的方向看到题目，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始讲解:“这道题选C嘛，题目里讲的是农业……”

好听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可温书沅确实神游天外，眼睛盯着题目，眼神早就放空，心思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你在听吗？”

过了几秒没人说话，温书沅这才意识到姜亦涵是在问自己。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刚刚走神了，没有认真听。”说完，还冲着姜亦涵吐了吐舌头，显示自己的无辜。

可爱极了。

姜亦涵只觉得故意卖萌的温书沅异常可爱，根本没有平日里在学校那种清冷的样子。而且……年级第一的学神也会走神，也并不是平日里那副完美学生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姜亦涵只觉得自己的心动又加深了一点。

好像只是因为看到了温书沅不一样的一面，也是别人看不到的那一面。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那我再讲一遍？”

“可以啊。”温书沅欣然答应，只是接下来走不走神她可不敢保证。

姜亦涵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是重新拿起笔，指着题目，又认认真真讲了一遍。

身旁的人盯着她的侧脸看得认真。

“……”姜亦涵一时无语，只能轻咳了一声，以此拉回走神的人。

温书沅有些不好意思，慢慢收回眼神，小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又走神了。”

下次还敢。

姜亦涵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听到这话，温书沅心里一惊，面上却显得波澜不惊，淡定反问:“哪里不一样？”

姜亦涵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怎么说呢，我只是感觉你和以前相比话多了许多，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了。”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她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近到她有了一种温书沅也喜欢自己的错觉。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温书沅只得辩解:“我没有难以接近，那是你根本都不想着来和我说话。”说到这儿，她干脆一股脑的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和不满全部说了出来：“你明明和别人有那么多话，为什么和我就没话说，一见到我就躲开，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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