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枝心头隐隐猜测，这也说明姜若浔也许是五点起床的，恰好看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然后......许幼枝嘘了一口气，然后，然后她就不知道了。

*

一杯咖啡落在李清霜的办公桌上，李清霜抬头看，竟是穿着一身西装的姜栖林，她一侧头发拢在耳后，侧脸流畅得毫无棱角。

姜栖林是老板，无需早到，今天算是第一次早来。

李清霜红了脸，“姜总？”

姜栖林笑道：“你昨晚发了朋友圈，说睡不好，所以我想着给你买杯咖啡提提神，实在撑不住的话可以请假的，你来公司大半年了，从来没有请过假呢。”

李清霜在大学时也常请假，实习的时候更是有事没事大请特请，没到一个月就被辞退了，后来还是父母找到关系签掉实习证明。

唯独来到这个公司，即使姜栖林偶尔不来公司，她也会早早到场，从无缺席。

“谢谢老板，我一定会干好每一份工作的。”李清霜机械般地道谢。

姜栖林听了不太适应，以前李清霜还会和她开个玩笑，最近怎么越发沉默了。

“我当时去你家，看到你朋友了，是不是住在你家了呢？”姜栖林想找个话题。

李清霜点点头：“我和她高中就认识了，关系很好，她从首都回来，所以暂住在我家了。”

“有个伴挺好的，还是高中上来的，你们感情一定很好的。”

原本一个感慨的话，李清霜听了蓦然僵硬了笑容。

李清霜忽然低下头，不知所措的模样：“确实挺好的嘛。”

姜栖林点头笑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了。

姜初之忽然发来消息。

——姐姐，你猜猜我在酒吧门口碰到谁了

姜栖林蹙眉。

——你又去喝酒

——妈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哎呦，妈出国了怎么可能知道我去喝酒了

——现在不说这个

——你猜猜我在酒吧碰到谁了？

姜栖林无奈地笑笑。

——我不知道欸

——我碰到了一个大美女

——妈呀，气质清清纯纯的，完全长在我审美上了！！

——但是她好像心情不好，所以我给她名片让她来加我

——我还跟朋友说，朋友说我可是姜家少爷，长得又帅，哪个女人不来加我呢，你说她会不会呢？

姜栖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