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北顾回苏家的事情,太真观的道士应该都知道的才是,对方为何是这个反应?

苏北顾还未开口,陆有道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我一直以为小师叔在太真观闭关修行。”

苏北顾不想解释太多,道:“我之前确实一直在太真观修行。”

陆有道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略幽怨地道:“四年不见,小师叔的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未变,这一门心思都是修行。”

覃如意终於知道她的危机感从何而来了!

陆有道这态度、语气,不是跟当初自己埋怨苏北顾忘了自己一模一样吗?!

吐槽苏北顾一心修行这事,她再熟悉不过了好吗!

她紧张地看着苏北顾,想知道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陆有道和苏北顾相处的时间肯定比自己长,她们之间发生的事也比她跟苏北顾的多!

苏北顾对覃如意的担忧一无所知,她甚至没听出陆有道语气里的幽怨,只愣愣地问:“说到这个,刚才你那仆役喊你‘夫人’,你是嫁人了?”

覃如意发现苏北顾问完后,陆有道的神色不复刚才的明媚,眸光也暗淡了些。

“四年前,家父任期满改官回京,我便还俗随家人回京了。”陆有道笑了下,“当时你回家奔丧了,我甚至都没能同你道别。”

苏北顾颔首:“后来师父同我说了。”

陆有道又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她什么都同你说了?”

“嗯?”苏北顾略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有道笑道:“她向来看重你,认为以你的天赋极有可能像锺仙姑一样得道飞升,为了你的大道,你应该摒弃一切杂念、专心修行。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同你说。”

苏北顾不想去猜陆有道这话背后的意思:“陆师侄有话不妨直说。”

陆有道摇头:“没什么。想起旧事,有些感怀罢了。”

她抿了口茶,白白的一层茶汤泡泡沾在嘴唇上,使得她的唇脂看起来没那么艳红了。

她用巾帕轻轻抆拭嘴唇,避免更多唇脂被蹭下来,旋即收好巾帕,道:“我随家人回京后没多久,恰逢遇到春闱张榜,家父也学人家榜下捉婿,为我选了一个新科进士的夫婿。”

苏北顾没什么反应,毕竟她对别人的婚姻状况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