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顾的脸上涌现一股臊热之意,她僵着身子应道:“好闻,有丁香、沉香、青木香,还有白檀……味虽多,却不混杂,还出乎意料地自然、有主次。”
覃如意虽然没有看见苏北顾的动作,但是她光是想象苏北顾在她身后,嗅着她的身体的画面,便心跳加速,手心紧张得冒汗。
咬了一下嘴唇,覃如意不敢直视苏北顾,回头牵着苏北顾的手便往房中走:“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头发……”
“只是发梢,没关系的。”
苏北顾便不再多言。
同床共枕已经是彼此最习以为常的事情,然而当覃如意解开单衣,只剩一件抹肚时,苏北顾仍是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阿覃姐姐你——”
覃如意佯装不解:“我怎么了?”
她顺着苏北顾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了一遍,恍然大悟:“北顾不是第一次见我如此,怎么今夜就害羞了?”
苏北顾上次见覃如意穿得这么少还是在生病的时候,那会儿正值盛夏,她冷得很,裹着厚厚的被褥,与她同床共枕的覃如意却遭了罪,不得不脱了单衣。若非情况不允许,她连那件抹肚都不想穿。
苏北顾别开脸:“天凉了,阿覃姐姐穿这么少容易着凉。”
覃如意径直爬上床,就在苏北顾的身侧躺下,然后抱着她,道:“这样就不冷了啊!”
苏北顾:“……”
过了会儿,覃如意的手抚上苏北顾的脸颊,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北顾,你今晚怎么硬邦邦的?”
苏北顾:“?!”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放松一些,你弄得我好不舒服。”
苏北顾忍不住道:“我什么都没做。”
意思是,你觉得不舒服就不要贴过来,老老实实睡你的觉去!
“那你想做点什么嘛?”
苏北顾:“……”
对话怎么越发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