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苏北顾不做功课,因为在她看来,苏北顾十年如一日地沉迷修炼,又怎么会在回家之后而懈怠了呢?

陆有道的这种认知是基於过去和大众对道教与修仙的关系才产生的,实际上诵经对苏北顾而言并非是修行路上的必修课,说句不好听的,这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只是她十年如一日地做早晚功课,一来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特立独行,二来她可以借助这段时间来潜心修行。

所以,陆有道错过了正确的答案。

“小师叔是……讨厌我了吗?”陆有道我见犹怜地道。

苏北顾:“……”

昨日的覃如意再现啊这是!

陆有道疑惑,以往这招无往不利,怎么这会儿不管用了?小师叔修行久了,连心都变得坚硬了吗?

“为何这么问?”苏北顾反问。

陆有道:“……”

她咬咬下嘴唇:“我想与小师叔一块儿做功课。”

苏北顾心想,既然覃如意在睡觉,那自己到别处去做功课算了。

虽然不是一定要做功课,但陆有道提醒了她,她现在仍是太真观的道士,不能因沉迷阵法就忘了对外的形象。

她正要答应,屋内响起了覃如意的声音:“北顾,这一大早的,你在跟谁说话啊?”

从屏风处能看见覃如意下了床,连外衣都没披,就这么穿着抹肚走来,苏北顾做贼心虚一般迅速将门关上一些,挡住陆有道的视线,道:“若是师侄不怕耽搁了做功课的时辰,那就稍候吧!”

说罢,她关上了门,刚好覃如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果然如苏北顾所料,她只穿一件抹肚。而清晨的气温很低,她冷得抱紧了双臂。

苏北顾懒得吐槽她明明感觉到冷,却依旧不肯多穿一件再离开被窝。径直拿衣服给她穿上,道:“是师侄来找我做功课。”

覃如意“哦”了一声,只闷头穿衣服。

苏北顾本以为她还有别的反应,或撒娇,或转移注意力,孰料她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并无别的反应。

覃如意穿好衣服抬头看她:“不是让她等你吗,你怎么还不去?”

显然是听见了苏北顾在门口跟陆有道说的话。

苏北顾欲言又止。

明明这女人昨晚还那么主动,现在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模样,看得人真是牙痒痒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道长被拿捏得死死的。

覃姐:小样儿,欲擒故纵晓得不?

陆居士:我说我的技能怎么没用了,原来是看得太多,已经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