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后,覃如意便与卢雪欢、穆秀秀一同前往太真观了。

她们不知道,她们离开的第二天夜里,苏家果然进了贼,不过因平安铃的存在,陈阿虎很快就从睡梦中惊醒,把跟他一起在苏家守着的兄弟、儿子喊醒抓贼。

那贼人估计是没想到他才翻墙进苏家就会被人发现,吓得夺门而逃。陈阿虎等人没抓住贼,但也派人去跟巡夜的弓手汇报了,於是这一整晚,乡里的乡民都知道了苏家遭贼的事。

这件事自然是要告知卢雪欢的,陈阿虎让自己的儿子去太真观一趟,告知此事。覃倌知道后,对陈阿虎说道:“苏家遭贼,作为亲友不该袖手旁观。”

於是陈阿虎找到了苏氏族人。

虽说苏登没有亲兄弟,但他是有堂兄弟的,即便他不在了,这层关系也无法改变。更何况有苏北顾这个因素在,苏氏族人亲近苏家的心越发强烈,听说苏家遭窃,他们很是气愤:“这些乡野毛贼,当我们苏家无人不成?!”

正值丰收时节,又临近秋税的最后缴纳期限,那些鼠辈最是按捺不住,他们能去苏家行窃,自然就能去别人家行窃。

苏氏族人因而自发地组织起来,每天派出两三个族中的子弟去夜里巡逻。也不用巡视整个乡里,只需在苏氏族人的地盘巡视就行。

这么一来,哪怕苏氏族人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巡逻,可是听说了这件事后,那些贼人也被吓破了胆,一时半会儿都不敢妄动。

……

乡里发生的行窃与加强巡逻之事,远在太真观的苏北顾自然是不知晓的。回到了道观,苏北顾仿佛又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苏北顾是无需出去接待香客的,因而没有对外交流,这日子可不就像是与世隔绝般?

在苏家,她好歹能到田里走一走,跟佃户们、乡民交流一下,改进自己的阵法。回到道观,虽然也能跟同门交流,可开口谈及的除了道法,还是道法,对修行并无益处。

尤其是夜里,待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时,她隐约觉得有些孤寂,感觉好似少了一个热源,连床榻都冰冷无比。

苏北顾承认自己“堕落”了,她竟有些想念那俗世中的生活……好吧,她其实是有些想念覃如意。

陆有道倒是常来道观,苏北顾道:“我才刚回道观,你便知晓了,看来你在道观里有眼线。”

本是调侃之言,奈何陆有道心中有鬼,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尴尬,她略心虚地道:“我只是关心你。”

苏北顾眨巴着眼睛,陆有道关心她?为什么?

“你不会怪我吧?”陆有道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