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倌并不打算完全放弃制造轧棉机和打谷机他还是能赚钱的只不过赚的没有以前多罢了。况且他所累积的那些钱财已经足够让他们覃家祖孙三代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更何况他没有儿子,将来所有的钱财都会留给覃如意,就算覃如意什么都不干,靠这些家产及她的嫁妆,也能无忧无虑地过完下半生。
苏北顾微微一笑,颔首:“人们常说知足常乐,确实如此。”
覃如意望着她,眼珠子滴溜一转,道:“我怎么觉得大家是受你影响,变得没那么爱财了?”
谁会嫌弃钱多?可自从跟苏北顾修行后,大家关心的就不再是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了,也不知道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人之所以在乎钱是因为钱能给人安全感,当一样东西能代替钱,给予精神上的满足和安全感时,钱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况且大家也不是不爱财,只是没那么浮躁罢了。”
“那你呢?我遇到你之初,你便是这般模样了,是否说明在很早之前,其实你便已经无所求了?”覃如意问苏北顾。
苏北顾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阿覃姐姐问心的方式都已经这般隐晦了吗?”
覃如意道:“你若是听不出,那说明你没想过这个问题。”
苏北顾也没有立马就辩解,沉思了一番后,道:“与其说我那时候无所求,倒不如人的需求是会变的,若是我随随便便就想找个人来爱,那我们的这份感情还会如此弥足珍贵吗?”
她顿了下,“而且,阿覃姐姐有件事说错了,我从前是什么模样,如今是什么模样,你难道没有区分开来吗?”
覃如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眼神飘忽:“算你过关了。”
……
过了几日,陆有道忽然又出现在了苏家门前。
苏北顾不在,招待了陆有道的是覃如意。
这位许久都不曾出现过的情敌让覃如意的危机意识立马涌现,她发现陆有道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忍了许久,才问:“夫人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陆有道的眼神闪过一丝暗光,道:“我只是想认真地瞧一瞧你。”
覃如意越发觉得她莫名其妙,二人相识也有两三载了,何以忽然说这种话?她莫不是移情别恋,喜欢上自己了?
陆有道却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小师叔喜欢的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令小师叔不惜……罢了,不提也罢!”
覃如意却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提炼了一些关键字句:“不惜?她做了什么?”
陆有道有些恍惚,好会儿才摇摇头,扶着脑袋道:“我如今还有些迷糊,不能与你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