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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笙忽然有了点灵感,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如果把陌生人比作雪花,被雪崩湮没的旅者与雪花就是不相关的陌生人关系,这是不是一个思路?”

“我觉得可以。”臧天月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已经有旋律响起,那旋律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愤怒、压抑、疑惑、急切……

臧天洋也找到了於笙说的点,不过他挺奇怪这小丫头怎么想到这个:“你最近看到什么热搜了?”

於笙不好把宁宁的事直接说出来,支支吾吾地说:“不是热搜,呃,是身边人经历过的事情。”

臧天洋大大咧咧地问:“谁啊,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是我在网上的朋友。”於笙迅速否定掉,紧忙转移话题,“哎,我们这算是找到主题了吧?”

“差不多吧。其实我觉得陌生是和冷漠分不开的东西,网上一低事情,有低愤愤不平的网友看起来是在帮忙谴责,其实还是自我感动式冷漠。音乐需要深度,这个方向我感觉ok。”臧天洋翘起二郎腿,做了个耍帅的动作,“怎么样,我这话,帅不帅?”

於笙:“……”

不管之后深不深度,反正现在臧天洋有点傻。

新歌的主题定下,接下来就要看作词作曲的了。等他们创作的时候,於笙主要任务是练习声乐。

顾菀宁努力做好后勤工作,前两天还跟臧天月别别扭扭的章蜜也老实了,每天定点给那兄妹俩送三餐,保证他们不会因为没日没夜的创作忘记吃饭。

这么过了三天,臧天月和臧天洋顶着黑眼圈,把词曲交给了邹广。

《今年春天的花》。

臧天洋听完第一版旋律心里便有了这个名字。

他写了一个冬日里的故事,一场误解交织的闹剧,故事的主人公永远留在飘着雪花的冬天,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们满意了吧、最后、请帮我看看今年春天的花。”

邹广没想到他们会从这个角度解读陌生人,看完词曲,很直白地说:“我承认这首歌足够触动心弦,臧天洋擅长用词触碰人内心柔软的地方,编曲也非常贴合情绪,但是,这种细腻的歌,适合静静地听,不适合舞台。”

“我们想要的是创作一首好歌,”臧天月回答得同样直白,“不需要适合舞台。”

往常看起来不着调的臧天洋也正色道:“只要有一个键盘侠因为这首歌,在用言语中伤别人的时候犹豫一下,手下留情一点,这首歌就值得。”

邹广一向态度强硬,但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

没必要因为一次舞台,让创作者动摇初心。他们才华横溢,永远不会缺少展示的舞台,向现实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不愿意看到这三个孩子做违背本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