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辈子总得有次孤身一人陷入险境,才能逼出强大的能量。
容汀日常社恐,有陌生人问她路,她都能紧张到指错。
此时不理解对方的意思,更是忐忑。
她佯装平静地揉了下腿,“没事,有点麻而已,我缓缓就能回去。”
听那女生啧了声,一股冷清萧飒的气息袭来,她不由分说扶住她胳膊,“走,我扶你出去。”
容汀属实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瘦的人手劲儿那么大,提溜她毫不费力。
容汀穿的衣服不算少,里边是学生款衬衫,外边一件毛呢大衣,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人的手指和骨骼。
加上这人外边就一件皮夹克。容汀侧背的包时不时撞在她侧腰上。
如果有温度,应该是暖的。
到最后,容汀自己都受不了,让她稍微等一下,接着把包换了个位置,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继续走,
冉酒若有所思,时不时朝她看过去,感觉她总是爱发呆。
走到操场门口,容汀的脚早就不麻了,抽出自己胳膊,“谢谢啊,你们继续玩吧,我回去了。”
冉酒也落落大方,胳膊就势在胸前交叉:“真没事儿吧。”
容汀摇头,“没事。”
“脚崴了可以说的,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她说,“万一骨裂呢。”
容汀哭笑不得,“不至於。”
再说要真是骨裂,她现在估计要疼死了。
没想到这人执意跟着她出去,快走到宿舍院口的容汀仍是一头雾水,憋了半天正打算让她别送了。
却见她疾步朝水果店走过去。
“哎,等等,你干什么。”容汀下意识跟过去。
冉酒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挑了个果盒,又抽出根糖葫芦,一起让老板娘结帐。
拿着东西出来,她塞到容汀手里,“他们踢球不长眼的,这些给你吃。”
容汀看着这些东西,反而不好意思,就好像是她碰瓷来的。她连拒绝都不会,口是心非地说,“晚上吃甜的容易长蛀牙。”
对面一声轻笑,拿出她手里的糖葫芦,塞进她帽子里边:“那留着明天吃。”
容汀:“......”
不用抓糖葫芦,容汀顺势就把手插进大衣兜子,果然暖和很多。
对方还没有走的意思。她窍长的指节把玩着手机,墨绿色的指甲敲击手机壳时有清脆的响声,容汀一度担心她的指甲掰折了。
冉酒:“要不要留个电话号码,你先观察一晚上,再说?”
何况容汀不理解她脑回路,被一个球砸了下,能出什么事。
容汀摆摆手,“不用啦,你快回去陪你男朋友吧。”
冉酒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嘴角勾起丝很明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