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唱的时候很安静,有种疏离惫懒的状态,容汀却能感到她的胸腔共鸣,贴着她身子时能感到小小的颤抖。
接着到达歌曲的高潮部分,冉酒顿了一下,蓦然拔高声调。
一股清幽的古风之声被她娓娓道来,气息平稳,空灵欲绝,震得容汀浑身发麻,有种天灵盖被掀开的错觉。
好像真的是九天之上的凤凰在泣血哀歌。
“这生死场上,有谁真愿谁,无恙——
兴许,青竹早凋,碧梧已僵,人事本难防
只在,旧时旧日,大梦了一场
从此,天各一方,各自怀想,不如两相忘
非黄泉路上,此生王不见王......”
歌曲结束,松开手的时候,容汀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快要扭成了一股弹幕。
“好细的腰。”
“有点好听的和声。”
“转音真的好利索。”
“好稳定发挥的戏腔。”
行吧,她自愧弗如。
冉酒唱完以后,松了口气,感觉腰间一凉,视线微微垂下去看她。
容汀海獭拍手,眼睛都冒光:“唱得好好听!”
冉酒叹了口气:“不是让你听歌的,腹腔,胸腔,你感受到了吗?”
容汀:“......我现在说感受到了来得及吗?”
冉酒微微捂住胸口,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朽木不可雕。”
容汀不解:“嗯?”虽然她有点差劲,但是也不怨她啊,明明是她们两只见贴得太近好吗?
这种状态下谁还能学会什么东西啊啊啊。
冉酒冷声道:“我要是你们老师,估计都想揍你了。”
容汀:“?”
“算了。”冉酒拍了拍自己皱了的衣服。
容汀莫名其妙有种被嫌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再练练吧,明天我再查验。”冉酒将她刚才蹂/躏过的枕头放回去,往前走还自言自语:“该怎么拯救一个理论型书呆子呢。”
容汀:......看来确实被嫌弃了。
怎么说人家也是费心费力地帮了她半天,容汀有点过意不去,叫住她:“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