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围着人喵喵叫的粘人的猫。

对方没几秒锺就接起来了,容汀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对方有气无力地娇嗔:“汀汀,我才睡醒。回来的时候能不能买上你之前买的厚葱花饼,哦对,还有超市最近有没有奶黄包,不想吃红糖包了。晚上想吃你做的粉丝娃娃菜,快点回来!”

隔了好久,对方似乎听到容汀没有回话,“汀汀?”

“嗯,我在。”容汀深吸了口气,“上回不是说请你吃好的,你晚上想出来吃吗?”

“出去吃,为什么?”

容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学校发了笔劳务费,但是我不太想要,我们花掉好不好。”

“真的?”

对方这回似乎也摸不清头脑,陷入了沉默,容汀又说:“真的,你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吃。”

又隔了几秒,冉酒什么都没问,声音似乎清醒了很多,“那你等我穿衣服,马上出去找你。”

容汀下意识点头:“我还是在U大南门那边等你吧。”

“好”

容汀在南门旁边等了好久,没有听音乐,只是茫然地看着马路上匆匆而过的路人,从中辨认着冉酒的身影。

不久,终於从等红灯的人那里看到冉酒。

她的身材太过醒目,戴着最简单的黑色鸭舌帽,穿着雪白的半袖,上边墨色渲染背景,从中开出了一朵鲜艳欲滴的暗色玫瑰,T恤衣摆下半截塞入短裙的裤腰中,略显复古的咖色短裙刚刚过膝盖,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小腿。

到了夏天,她在外边穿得越发简单,搭配却无端有种时尚感,身上每个弧度都刚刚好,随便往哪里一戳就是鹤立鸡群。

可她在家的时候明明那么懒散,恨不得在自己卧室里待一天,晚上才会嗷嗷叫着让容汀回家做饭。运动什么的更不可能,只要一过了晚上的点,从来没见她出门过。

别人热的成天喷防晒霜,仍旧被晒得爆黑,只有她冰肌玉骨,白的灼眼,好像本来就应该是在家娇养着。

容汀甚至有点后悔,就这么冲动地把她叫了出来。

冉酒四下打量,很快看到她,等一变绿灯就快速朝她走过来。

茫茫人海,车流如织中,很多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即使帽檐挡着她的脸,也挡不住周围人好奇的打探欲。

容汀想起东方文学史课上教授讲的,日本文学曾说好色的本质就是好美,美丽的事物总会令人赏心悦目。

便是如此吧。

冉酒就在众人的打量中,这么毫无察觉地朝她走过来,像颗闪烁着光芒的星星,毫无知觉地靠近另一颗沉闷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