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

容汀瞬间噤声,看着她高冷又气闷的脸,忍不住哄她:“我也给你剪剪?”

她别过头:“不用了。”

“剪嘛,我现在又没事做。”容汀扯她裙角,“万一又把你弄伤了怎么办。”

冉酒被她的注视弄得不好意思,嘴巴却还傲娇:“那你剪吧。”

“爪子。”容汀手心朝上。

“谁是爪子。”冉酒很严谨地纠正她,却还是将手放在她手上,“动物才是爪子,人是手。”

“哦。”容汀不在意,拿着她的手比对角度,看怎么样子剪比较方便。

两个人并坐在沙发上,只能蹩脚地面对面剪,等指甲刀放在冉酒本就很浅的指甲上时,冉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容汀见对方手抽回去,“怎么了?”

冉酒有些惧怕:“你刚才那样剪,指甲有很紧绷的感觉,我怕。”

“怕我给你剪到血线吗,那怎么办。”容汀也不急,嘴角微翘,很有耐心地看着她,又比划了下指甲刀,好像从冉酒那个方向剪的话会好一点。

“要不——”

冉酒以为她要说要不算了,其实她也是这样想的。

刚才原本想逗逗她,谁知她还真的给剪,她却先萌生了退意。

“要不你坐我腿上吧。”

“什么?”冉酒差点像被雷劈了,肩带霎时溜了一根下去。

她马上又扶起来,别过脸分明有点不好意思:“这不太好吧,再说我有点高。”

容汀的笑意那么单纯,里边仿佛容不下任何杂质:“你瘦啊,又挡不住视线。”

最后冉酒在唾弃自己非要撒娇又百般不行的情况下,终於把自己推进了火坑。

她一直劝自己,以前又不是没给她抱过,女生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样自我麻痹中,她终於犹犹豫豫伸出妥协的爪爪。

“那我坐了啊。”她望着容汀,柔软乖顺,其实心里早就抓狂了。

容汀往后靠了些,“坐吧。”

冉酒站起来慢慢凑近她,先把自己的睡裙先抚弄起来,接着缓缓坐在她腿上。

动作那么轻,轻的像片羽毛。

冉酒怕头发扫到后边的人,问她:“你用右手吗?”

容汀在不经意间深呼吸,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