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冉酒还买了一袋巴沙鱼,一袋生蚝,小黄鱼。
根本不是两个人的饭量,她狐疑地提着袋子问她:“这些中午也要做?”
冉酒点头:“做吧。”
后来容汀费力地撬生蚝壳时想,做吧,反正冉酒总能吃完。
等准备工作全都做好了,她第一道菜就要做虾,她们那边常常吃新鲜的白灼虾,或者开背虾铺在粉丝娃娃菜上,浇上蒜蓉,也是一道好菜。
但冉酒和她的口味还是有些差别的,她回头问冉酒:“虾你想怎么做。”
冉酒眉毛挑了一下,很意外的样子,“我可以选择怎么吃吗?”
容汀哭笑不得,“当然。”
“我想吃油焖大虾了。”冉酒的语气有些可怜巴巴的,一时让容汀心头火降了少许,“好,那就这样做。”
她担心冉酒吃不惯太清淡的口味,最后做的偏重口,油焖大虾,辣子浇鱼片,椒盐干炸小黄鱼,糖醋小排,还有蒜蓉生蚝。
冉酒始终在厨房里呆着,她没带手机,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做饭。
容汀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沉浸,做菜也是。
她手法灵活轻便,总能把不好弄的食材伺候熨帖,能熟练地控制好每次调料的准度,掂锅,浇油,冷冻黄油加热,各种食材搭配,腌制小排,切碎蒜蓉,最后将压轴的一道浇鱼片放进大碗里,热油淋上去发出令人眼馋的滋啦滋啦声。
她一般是两道菜同时进行,不多不少,一道菜的开始的同时也是另一道菜的收尾。
她眼神宁静无澜,明明刚才还带着丝不高兴的情绪,但是完全没带到烹饪里边。
冉酒猜想她平时做事是不是也这样稳当,面对什么事情都公正不偏颇,总会达到极致的完美,让旁观的人哑口无言,只能拍手称赞。
比起容汀,她全程更像个摆设,只是在盛菜的时候才有空可钻,殷勤地跑过去多端了几道菜。
容汀在厨房刚把锅碗碟放在水池里,回味着刚才的事,没有胃口。
冉酒端菜去客厅,本来想回去叫她。奈何馋虫先出来了,她偷偷先拿着筷子吃了个鱼片,巴沙鱼片嫩而鲜,因为浇过辣椒油又麻又辣,她忍不住被烫的吸了口气,又偷偷吃了好几片。
所以容汀出来时正好看到她偷吃这一幕。
冉小猫以灵巧的动作尝了好几道菜,原本正顺手拿了个生蚝,听到她的脚步声,像只敏锐的小动物一样警惕,又迅速放回盘子里。
容汀被这么一幕弄得哭笑不得,拉开椅子示意她随便:“吃吧。”
冉酒却不动,一眨不眨地看了下菜,又看她。
“怎么了?”被她看得坐立不安,容汀真的有点摸不清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