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帮她理顺乱发,一边有点担心:“这边容易断网,你工作的事怎么办。”

冉酒瞪她,“你留下那张明信片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来不来?你就不怕我没发现那本书吗?”

对於这事儿,容汀胸有成竹:“如果你没发现,我也会和你说的。”

冉酒噗嗤笑出来,“那本书的租期真的只剩五天了吗?”

容汀想了想,如实说:“还有一个月吧。”

“骗子。”

容汀笑了笑,她向来不会撒谎,最精明的骗术几乎全都用在冉酒身上了。

“那家里怎么办?”

冉酒的回答言简意赅,“你那屋搬空了,我那屋没有值钱的东西,直接关窗锁门了。”

容汀有些担忧地说,“那热水器的电源关了吗?还有厨房煤气阀。”

冉酒很认真地回忆了一遍,好像没关。

容汀很无奈,想起个更重要的问题:“猫怎么办?”

“猫猫暂时送回给庞姨了,我答应回去以后多给她养一个月。”

容汀最后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的工作真的没关系吗?”

冉酒看起来浑不在意,“筱稚给我放假了,再说你不想我多和你呆着吗?”

容汀被她最后一句弄得脸红,虽然有些狐疑她怎么能有这么长假期,却再也不好意思问了。

听说来了个小客人,晚饭时陈穹弄了一篓子蟹回来,人忽然多了起来,吃饭的时候她们把桌子搬到院子外边儿了。

都这个时候了,南方的天气还是很热,草虫的鸣叫声细细传过来。

石桌上摆着凉拌黄瓜,清炒蒜薹,小炒黄牛肉,一盆子鲫鱼,还有最后的蒸螃蟹。

容汀怕菜式偏清淡,去地窖翻腾那些腌好的外婆菜和辣菜丝,后边蓦然跟进来个人。她吓得回头,两只乌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无限睁大,然而怀里还紧紧抱着罐子,显得有点呆萌可爱。

冉酒也站住了,黑暗里一动不动地看她,“汀汀?”

容汀快要吓死了,“你跟着进来干嘛。”

这个地窖里边暂时还没有挂灯,台阶又不太方正,有一股菜帮子和凉气混合那种味儿,她们偶尔取点东西才进来,后来家里人也不让外公外婆下窖了。

冉酒一进来就显得有些挤,两个人在狭小的房间里边呼吸都相互可闻,她偏偏像条尾巴一样跟着容汀,好奇地四处打量。

容汀哭笑不得:“我找菜,你跟着我干嘛。”

冉酒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嫌弃我麻烦?”

容汀动作顿住,“怎么会呢?”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冉酒委屈地提高了些音量,还带着丝可爱的气音,“你把我留在那里,我谁都不认识啊。”

容汀回过头来拉拉她的手,似是安抚:“我家的人都很好的,他们要是太热情了,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