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冉酒,冉小猫时时刻刻占领精神高地,甚至对自己有些苛刻地要求精神洁癖,不会有人把她拐走的。
她有这个自信。
由於回来的时候都快到下午了,几人匆匆吃了厨房里剩下的菜,陈宏下午接着去忙工作。
容汀刚回屋过了两三分锺,冉酒又迅速打开门钻到她床上。
她双眼生辉地描述自己钓鱼时候的感受,“汀汀,海钓的感觉真的好神奇,我把鱼竿放下去的时候,就觉得它好深,特别深不可测,能容纳很多东西。”
“钓线被咬住的时候我好兴奋,总盼望着钓上来点东西,哪怕是一团海藻也好,只要想到那种未知性我就超级开心。”
冉酒淡淡说了声:“四面都是海的那种感觉好棒,海里似乎能宽恕一切罪孽。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们,像是一座孤岛。”
后边却忽然停止了,容汀敏锐地意识到什么,冉酒淡色的眸子里流露出那么点伤感的情绪,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外边太阳和煦,容汀将窗帘拉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回过头却发现冉酒睡着了。
冉酒睡着的样子真的像只猫,因为枕头在中间,她就微曲脖子尽量靠近枕头当中,身子也半弯着,两只手乖巧地蜷在前边保护着肚子,她的唇色更加嫣红妍丽,两只睫下覆盖着淡色的阴影。
容汀最后把枕头让给她,自己又拿了一个,轻轻凑到她旁边:“你有什么罪孽呢,你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而已啊。”
后边不知怎么回事,她原本只是想眯一会儿,结果直接睡着了。
她是被冉酒略显粗重的呼吸弄醒的,冉酒不知何时靠在她肩膀上,仍然紧闭着眼睛,只是很难受的样子。
她的鼻子似乎已经不能通气,而是用嘴巴呼吸。她的唇颜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细看则起了一层干皮。
容汀直觉不对劲,碰碰她:“酒酒?”
冉酒正睡得有点懵,听到唤她也就是“嗯”了一声,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酒酒?”
冉酒蹙着眉,挥了挥手,“唔,我不起,别打扰我。”
她有点赌气地翻了下身,居然没翻过去,又泄气地拿手揉自己的眼睛。
容汀见她这样,按住她的手,“你先别揉,会发炎。”
她用干净的手背蹭了下她的脸,绵软,泛着一股灼灼的热量,随着呼吸几乎能喷涌而出。
后来外婆找了个小镇上的中医大夫,查了半天说冉酒本来水土不服,适应不了潮热的天气,加上这两天海鲜吃多,身体一发更上火了。
这点小病吧,去医院倒是不至於,再说最近的大医院也在30公里以外的市中心了,没必要跑一趟。但若是说能不能直接忽视,大夫说最好还是调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