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小声的啜泣,冉酒一难过,悲伤就化成皮肤表面一层浅淡的红色,覆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偏偏她眼睛本来就红,眼底却干燥,那种泫然欲泣的样子总让人怜惜。
容汀就蹲下来:“不哭不哭,难受的话......”
难受的话怎么办,总不能叫她忍一忍吧,谁能知道有多难受呢。
冉酒扯着她的衣袖不松手,“你还在吗?”
似乎她只关心这件事情。
容汀倾身抱住她:“我在,我在的,你别哭,我怕感染眼睛。”
“汀汀,你会不会嫌我烦。”
容汀愕然,轻轻抚弄着她的背:“怎么会呢,瞎说什么。”
回答潦草,语气却坚定不移。
冉酒哭的更大声了,这一哭让容汀更手足无措,从来没见过她哭的这么凶,若是因为眼睛疼也太可怜了。
挂号最后也没挂到,冉酒哭了十来分锺,忽然说不疼了。容汀再三确认,却见她兀自摸索着去卫生间洗漱了。
折腾到很晚,果然不用吃饭了。
冉酒一个人睡她不放心,她安顿好冉酒在里边,自己躺在外边。
她从未注意到冉酒的床边有个自然下滑的坡度,因此睡在外边容易没有安全感。
而之前,都是冉酒睡在外边的。
她心里软了软,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冉酒的发,手腕上的翡色小叶刮抆着她的手腕,她忽然想起来什么:“酒酒。”
那边软绵绵地“嗯”了声。
“你的头绳哪里买的。”
“和给你买表那家一个品牌。”
容汀福至心灵:“专门给我买的吗?”
那边有些扭捏地“嗯”了一声,还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顺路买的。”
她不会承认晚上小脾气上来,就像让她承认在乎她。
有些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走了好久的路,淋雨过,跌倒过,摔伤过,曾经变得无坚不摧,但是偶尔,也想要一个能给她撑伞的人。
好在她遇到了。
两个人盖着一张被子,被窝里暖烘烘的。
冉酒翻过身子来,月光朦胧,照在她眼睛上。眼角已经消肿了,带着一点清润的水光,亮晶晶的眸子里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