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容汀坐在书桌前边,导师刚给她们开了一个小会,发了些英文版的资料,她有的看不懂,就一句一句查百度。
查到一半眼睛有点花,那些专业性词条全都变成了解不了码的句子,让她越来越看不进去。
她揉了揉眉心,冉酒这段时间的表现总让她想不通。
冉酒有时会嗜睡,懒散,但从不像最近这样无精打采,眉目间都是种晦暗的惫懒,给人她干脆要一睡不醒的错觉。
门吱呀响了一声,容汀的思绪被打断,看向门口。
冉酒探进来一个脑袋,“还生气吗?”
容汀怎么会真的生她的气,冉酒的娇气她又不是第一次见。
要说现在越养越娇,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冉酒见她没有反应,蹭过来坐在她床上,“你怎么发现的?”
容汀叹了口气,打开手机转到冉酒的微博,熟稔地找到那条宣发,点开评论区指着一条评论给她看。
看到上边的BaN日期,冉酒的脸一下就红了。
终归是疏忽於一时。
她温吞地解释:“其实我眼睛伤了三天后就差不多好了,只是想多休息,你别嫌我烦,下周我会去上班的。”
她着急地补充:“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她们工作室挤压了不少任务,所以她完成初步的那部分就很累了,找了个理由又放了几天假,不过后续还要跟上,她原本打算这周日就和容汀摊牌,还是让她先发现了。
容汀哪里受得了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走过去捧着她软乎乎的脸,“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心眼?”
冉酒眨巴着水润的眼睛,还挺理直气壮的,“不是你嫌弃她们总叫我老婆嘛,那我就让她们不要叫。”
容汀被她无厘头的话弄笑了,揉着她脸颊的软肉:“你怎么能不让粉丝叫你老婆,谁叫你这么招人喜欢。”
冉酒听出她语气里的温存,疑惑道:“你不气了?”
容汀皱着眉若有所思,“不能算是生气,但是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担心。”她顿了一下,“我能感到你这段时间的情绪很脆弱,那次你哭得特别凶,我以为你真的很痛苦。”
她坦然承认自己的笨拙,就像面对一个水晶宝宝一样无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后边的话她没有说。每个人得偿所愿的次数都很少,她在对人世最失望的时候遇到了冉酒,又喜欢上冉酒,甚至有幸和她在一起。
接连着的得偿所愿,让她感觉已经用掉了很多运气。
所以每当看着冉酒遭难,她都心如刀割,有时恨不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至少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太过自责。
她不知怎么想到曾经的事情,零零碎碎好像又很重要,无端的连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