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常了,容汀反而有些动容,攥住了她的手。
冉酒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很平静地从她手里抽出来,“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吧。”
容汀都走了好几步,又似初出家门的稚童,一步三回头地看。
冉酒正背着手,蝴蝶袖随着风微微充盈飘起,身形像只摇摇欲坠的蝴蝶。
容汀:“那你要在家等我哦,我中午可能晚点回去给你做饭。”
冉酒垫着脚朝她摆手,长腿白皙,头发飘扬,远看是青春又靓丽的风景线。
“知道啦!”
容汀有点气恼地往学校走,好舍不得家里的娇妻哦。
人算不如天算,容汀去旁听的这场会议太长了,结束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锺,会场负责记录的人也不多,如果她走了后半段没有人替她,她就硬生生挨到了这个点。
中途她怕冉酒在家没吃的,不停看表,不停查看微信上的消息,可是又走不了,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到最后连导师都觉得抱歉,想邀请她们吃饭。
她下意识就要拒绝,刚拿出手机的时候看到冉酒给她发的消息,说她已经去了录音棚,晚上要和合作方吃饭,让她不要惦记。
拒绝了一半的词憋在喉咙里,她僵硬地和导师笑了一下,“好的,谢谢老师。”
导师是四川那边的人,订了一家川菜馆,问她们这里的人能不能吃辣,大家都说没问题。这家川菜做的也特别地道,导师总是给他们添菜,他们吃到最后都吃撑了。
饭后难得没事,导师就开始和她们交谈。
那几个参加答辩的师兄师姐们都打算继续深造,目标是冲着大学编制去,导师就让他们多努努力。
等轮到容汀被问的时候,她茫然地眨了一下眼,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
若是以前的她,肯定会选择一直待在象牙塔里边,然后按照家里的意思尽量进大学工作,不问世事,专心做自己的学术。
可是现在,她听了冉酒说过的那段日子,想到有关她们的渺远的未来,却忽然心生犹豫。
光是追寻自己想要的,是否会太自私了。
她想起前几天去做家教,那个德国小孩的家长和她说有个很好的机会,就是去德国使馆小学里边当老师,工资待遇也特别优渥,如果她想去的话,那个家长甚至能帮她介绍,实习两年就能转正,至少在帝都立足是不成问题的。
这是个能快速变现学历的好出路,她听了条件,当时竟然动心了。
这些驳杂的想法充斥在容汀脑海里,一顿饭就迷迷糊糊吃完了。
吃完饭导师问了她那天发给她的英文文献看的怎么样,她很心虚的说看完了,但是有些概念并不太懂。导师笑呵呵地说不懂就对了,因为她给的都是硕士要求学的内容,让她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真的能写出来一篇像样的毕业论文,以后带她继续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