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琳怔了一下,后半句话咽了进去。
她没管李薇琳怎么跳脚,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是在一起了。不过我不懂什么是拉拉,我只是喜欢她而已。”
她那么坦然,又那么笃定,和所有人预设的遮遮掩掩不一样,她在光明正大地承认这个事实。
李薇琳原本犹疑的神情,在确定了这件事变得难堪:“我看到你们拉着手走在街上,你给她买了奶茶,她还拨弄你的头发,你们还......接吻。”
她越说越激动,当时冉酒不让她碰那块表,她当然不罢休,回家查了是波兰的情侣牌,后来见冉酒不让她碰的东西,居然出现在容汀手上。
只是她当时仍有贪心,万一是她想多了呢。可是现在回想起往事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早就偏离了她预计的轨道。
当时冉酒请假去了西浔,她就嗅到一丝不对劲,听到了筱稚和她的通话才知道她去了她室友的家乡。
那是什么关系才能让冉酒千里迢迢去找那人?
李薇琳也不是傻子,心里越来越慌张。就像墨菲定律,即使仅有很小的概率,那件坏事也会发生。
那段时间微博出了事,工作室的人都担心冉酒,她不是没想过表达自己的心意,她多少次拿出手机给冉酒编辑消息,想告诉她她很在意她,很想念她,想对自己以前做的事情说声抱歉。
她也一次次看着预览,却没勇气摁下确认。
因为她明白自从她屡次突破冉酒的底线以后,冉酒已经在她们之间竖起了无形的屏障,并且从不会允许她逾越。
她胆怯退缩,明白即使自己在她面前哭哭啼啼也换不来一个回头。明白自己祈求半天,冉酒顶多会看笑话般看她。
那段时间她心里纠结的要死,手机翻来覆去,却不敢给她朋友圈点赞,还有那些废了的短信藏在存稿箱里,终究没有发出去。
冉酒回来以后,她开心之余却发现她似乎变了个人。
冉酒原本就清艳孤冷,可是回来后,有时在看着手机时居然有温暖柔和的笑意,保温杯里有各种各样好喝的果茶,包包里有时会有精致的便当。
她意识到有人在照顾冉酒,甚至嫉妒这个人有贴近冉酒,照顾她的权利。
她仍然不信。
直到她撞见了她们的亲密,她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那段时间她在工作室接连失误,连一向温和的筱稚都批评了她好几次。她拿到的资源越来越多,可是工作室的人却对她很失望。
可每当看向冉酒时,冉酒照样是疏冷自持的样子。
冉酒的脸就似平静的冰面,在意和不在意都一目了然。冉酒从不会关心自己不在意的人的事情,更难以从她脸上窥见一丝有关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