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算是春运段,火车站已经熙熙攘攘挤了不少人,她们坐早上的车,差不多晚上七八点能到内蒙古b市。
在站台等火车时,冉酒的指尖蜷缩着,被冷气激到,就将窍长的手指探出袖子来回搓。
容汀注意到冉酒不耐冻,干脆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兜里。她的手也不算热,但永远是温乎的,兜子也还算暖和。
两个人的手指紧扣,容汀把那点温热缓缓让渡过去,冉酒趁车还没来黏在她身上,又俏皮地在她脸上啵了一口。
这个吻都是带着凉意的,容汀愣了一下,将她扣得更紧了。
盼天盼地把火车等来了,车里温度高,两个人找到软卧的车厢时里边还没人,加上她们的票都是下铺,放东西还相对方便。
冉酒在外边被冻麻了,上车暖和过来,反而有点精神。
容汀打完热水回来的时候,冉酒拉着她坐下,只是靠在她身上,又什么都不说。
容汀把带着热度的保温杯塞到她手里,“困的话可以睡一会儿。”
冉酒摇了摇头,容汀肩膀的触感明显,侧过脸就能看到冉酒枕在她肩膀上,小脸被压得凹下去一块,长睫很慢地扑闪着,不知在想什么。
气氛安静了片刻,容汀问:“酒酒,我们回去住在哪里?”
其实她并不在乎住在哪里,冉酒从未和她说过那个地方有她的亲戚,或是有哪里能够落脚的地方。
但是容汀总能感受到,每个人心里总是向往最初的地方。
冉酒偶尔流露出的怀恋那么明显,这个地方留存着她童年的稚气,是她的故乡,是她独一无二的回忆。
容汀想陪着她一起回来看看。
仅此而已。
冉酒缓缓地闭着眼睛,“我的爷爷奶奶都不在了......抱歉汀汀,这次不能带你住蒙古包了。”
容汀下颌蹭在她发顶上,是安慰的姿势,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没关系,我们住旅馆也可以的。”她嗅着冉酒头发浅淡的香味,“你不是也想看草原和雪山吗。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外边天空渐亮,微弱的光线浸穿了窗口,冉酒的思绪收回来一些,忽然就笑了,“要是真的没地方住,你愿意和我睡大街吗?”
“如果你想,我都会陪着你。”容汀很认真地说,“但是我不想你睡大街。”
她小声了一些,“你这朵娇花,哪能睡在路边。”
冉酒眯起眼,威胁:“你再说一句?”
容汀胆子现在很大了,什么也不怕,“娇花娇花娇花娇花.......”
冉酒作出挠她痒痒的举动,趁她躲的时候声东击西,飞快地亲在她侧脸,“你怎么这么体贴,我们去结婚吧!”
长久以来,容汀早就适应了她跳脱的脑回路和突然性的告白,可是每次面对这些新招时,还是不可抑制地心潮起伏,她身子顿时就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