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你们说我是谁就是谁。”
“别担心,医生说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能恢复。”
“嗯,我不担心,既来之则安之。”
这并不是安慰她的话,而是真的,我真的不担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觉得忘记就忘记了,该记得的事情,冲早会再想起来。
“饿吗?”袁苑桉问,“正好是中午饭点。”
“有点。我能吃东西?”
“问过医生了,她说可以。”
“哦,那好。”
“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连自己叫什么长啥样都忘了的人,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才怪。
“那给你买个最普通的皮蛋瘦肉粥吧。”
“好啊,谢谢。”
她又出去了,脆脆的脚步声渐远。
设想中的“家属”相见场面与现实大相径庭,只有一点勉强沾边:就是关於姐姐的想象。
学姐也算是姐嘛,尽管袁苑桉显得有点儿……冷淡,但她来了,我就觉得自己还是有人照顾的,安心了不少。
···
还没等到袁苑桉回来,周医生就又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女人,体型匀称修长。
“病人刚刚醒,你别问太久。”
“行,放心。”
错身出去时,周医生还多看了那人一眼。
来的这个人有着一双丹凤眼,眼神很是犀利,她关上门,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就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警察,姓林,林乐奕。”
哦,原来是个穿便服的警察。她两指夹着一个类似警察证的东西晃了晃,反正我是没看清。
“林警官,你好。”
“你是赵肆勉本人?”
“是吧,她们都这么说。我倒是连自己身份证都还没见过。”
“没事,惯例问问。身份证在我这儿。”
林警官拿出一张身份证,估计是我的,有点儿远,也是没看清。然后她还打开人脸识别让我配合,比对通过了。
“两个月前,也就是2018年7月12日,20点左右,你在家门前的过道遇到袭击,被钝器击打后脑。现场没有目击者。送医抢救后处於昏迷状态,直到今天。”
啊?我躺医院的原因竟是遇袭!
“请问是什么人袭击你?”
“恐怕我忘记了。”
“最近有和什么人结怨?”
回答只能是一样的。
“遇袭的过程记得吗?一些细节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