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没留意。那,那……我马上挪走。”
发动车子,我又多看了一眼……怎么有点眼熟……
啊!想起来了!
“等等,等等!”趁那边还没升起车窗,连忙叫住她,“我见过你!”
车窗停住了。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脸,化了妆有点不同,但还是认得的。回头我真该查查今天是否“偶遇日”,出个门半天,连续遇上七个人!
赶在对方不耐烦前,我连忙说:“一个多月前你在住院对不?你收到很多花,转赠了部分给其它病友。”
那张脸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说:
“是的。”
对!她就是在医院见过的那位据说是什么集团的继承人女士!
“我是其中一个病友,收到了向日葵、玫瑰,都很漂亮……啊,你应该没见过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的花。”
“哦,没什么,不客气。”
这句话之后,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种气场的人实在不好搭话,而我又没有林乐喜那种自来熟的能力。
意外的是,对方把车窗降到底,伸出手来:“吴霜,霜降的霜。”
我连忙也伸出手去,来个商务握手。
“我叫赵肆勉,大写数字那个肆,勉强的勉。”
我都还没来得及掂量自己的商务握手是否表现得体,就已经结束了。
然后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对了。
“呃,我这就把车挪开。”
“好的,不急。”
移库是怎么来着?先开前一点,摆直,再倒车到旁边的车位。好了,腾出来了,不至於手忙脚乱。
对方点点头,把车倒进她的专用位,然后就下车走了。
看她走进写字楼,我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这种阶层的人会更高高在上一些呢,没想到还主动自我介绍了——虽然也就只是名字。
下车再确认一遍没有再占什么专用位。嗯,这次是普通位置了,地上也没写车牌号。
只见两辆黑色的车并排停着,旁边那辆铮亮可鉴,连天空的云朵都能清晰映在车前盖上。而我那小车,积满灰尘,对比之下更显灰头土脸。
这样子不太行啊……待会袁苑桉下班出来看到这反差对比……不行不行,实在是太脏了!
让我想想,正常下班时间是六点,她还要加会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