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怎么影响,就算完全失忆那段时间,也没有太大影响。”
“那么,为什么仍觉得有必要找回记忆?”
还是绕回同一个问题。我总不能说袁苑桉让我想,於是我说:
“我想了解完整的自己,找出生活的真相。”
杨医生温和地笑了:“这个命题有点大哦。”
我也笑了:“那收回后半句,我不希望记忆是破碎的。”
“很多时候,遗忘是一种自我保护。”
“嗯,我看过一些相关书籍,明白你所说的。可是遗忘不代表不存在,何不摊开来看看呢?”
“好的,那我们一起努力吧。”杨医生的微笑很和煦,“你放心,谘询室里所说的一切均会保密,除非你本人同意,否则不会透漏给任何人。”
···
首次面谈顺利,走出办公室,一直等在车里的林乐喜问如何。
“约好了下次正式谘询的时间。”
“杨医生不错,很专业吧?”
“嗯。”
“她总能让人平静,不知不觉敞开心扉——天生的——无论面对的是谁。”
我多看了林乐喜一眼,她说起杨医生时,竟神情特别柔和。
“干嘛?”她瞪我。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你介绍的,为啥你在车里等不上去?”
林乐喜眼神滑向一边。
“几年前,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很迷恋她。追求过,但是被礼貌拒绝了。”
“啊?”
“啊什么,谁没个年少时,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奇怪不奇怪。现在呢?”
“早就从谘访关系变成普通朋友了。”
鬼才信,普通朋友干嘛躲躲闪闪。
所谓的谘访关系,就是指谘询师和来访者,这么说来,杨医生也曾经给林乐喜做过心理谘询。至於具体是什么事,当然不是我该八卦的,况且我也没那闲工夫。
但朋友的感情生活还是得稍微关心一下。
“吴霜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