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捕头沉声道。
……
前往验屍房的路上,裴玉和陆如琢走在最后面,她伸手碰了碰陆如琢的小手指,低声问道:“姑姑,这位张捕头很厉害吗?”
“师父。”
“是,师父。师父怎么认得张捕头?”
“听过他的名字。”陆如琢刻意再放慢了脚步,凑近裴玉的耳朵低语道,“此人在晋中名气很大,破过不少离奇的案子。”
裴玉耳朵微微发烫,刚想避开陆如琢已经退了回去。
“他武功怎么样?”
“不及你。”
“……”
“你不信?”
“不是。”裴玉想,我只是有些热。
“张江的刀法很好,你经验不足,未必能轻易胜他。”
“嗯。”裴玉低下头不说话。
“到了。”前方传来王县令的声音,“几位请进。”
张捕头最先进去,王县令紧随其后。
裴玉和陆如琢并肩而行,此刻陆如琢往前进了一步,先步入屋内。裴玉低头看路,手心忽然温热。
陆如琢伸手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第020章
裴玉抬头看过去,只能看到陆如琢淡淡精致的侧脸。
也不是第一次牵手,紧张什么?
小时候陆如琢还天天抱她牵她,连同床睡觉都到了十五岁。
心乱跳什么?
裴玉强迫自己将内心的悸动镇压下去。
张捕头敏锐,回头瞧了一眼,正好看见二人牵在一起的手。
裴玉没来由地心虚,下意识往回抽,陆如琢却攥紧了她的手掌,体温更加直接地传达过来。
裴玉后背都闷出了一层热汗。
直到她完全踏入室内,陆如琢才自然而然地放开,站到了她身边。
王县令一介文官,对此地发生的暗流毫无所觉。她以深蓝巾帕掩住口鼻,揭开了屍体蒙着的白布,道:“张捕头,此案的蹊跷之处可在这里?”
裴玉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悚然一惊。
只见那四五岁的稚童胸口破开一个大洞,里边空空荡荡。
——心脏不翼而飞。
北镇抚司诏狱中酷刑无数,裴玉虽极少前往,但没有听过哪一种刑罚,是要剜去人心。
何况对方只是个孩子,稚子何辜!
王县令又掀开了另一张白布,那个惨死的女童也是如此。
张捕头坚毅的脸上也一闪而过一丝不忍,点头肃声道:“不错。数月前晋中便发生了类似的案件,有几户人家惨遭横祸,唯一相同的是死者家都有幼童。合理怀疑,凶手的目的是孩童。”
张捕头道:“我一路追查,刚巧在广阳府停留面见知府大人,听说义邕发生相似度极高的命案,便连夜赶了过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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