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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偷袭我的人易了容。”

“这……”风伯也不确定了。

他没和祝无嫿交过手,不知道对方武功的路数。

风伯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可祝掌门擅於使毒和暗器,若是想对庄主不利,为什么不暗中下毒,却多此一举易容偷袭。还有,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抵达滁州的消息,来试探庄主呢?小人想不明白。”

谢玄知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是那夜不是祝无嫿,而是另一个高手?”

“小人只是猜测。”

谢玄知沉默站起来,在屋里踱步。

风伯盘腿坐在地上,有灵药护住心脉,他慢慢运转体内的真气。

许久。

谢玄知停下来,声音低低地道:“风伯,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在江湖流传的秘密功法……”

风伯闻言色变,忙阻止道:“使不得啊庄主,那可是魔教传出来的,我等正道中人,怎可修习魔教的功法?再者,魔教心怀不轨,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此种功法流出,焉知不是魔教的奸计?”

谢玄知定定地看着他道:“可是练成之人确实功力大增。”

“庄主……”

“说不定那夜偷袭我的人就是练了此种功法,否则他怎能伤我?”谢玄知来回走动,自言自语道,“我是武林第一,他不可能伤我。他一定练了秘密功法,一定是的!”

“庄主!”风伯提高了声音,打断他的呓语。

谢玄知抬起脸,眼神阴郁而偏执。

“给我找两个孩子来。”

“庄主!”风伯跪求道,“庄主万万不可!”

“我的命令不管用了是吗?”

“小人不敢。”

“还不快去!”谢玄知顿了顿,又道,“只抓小孩,不要误伤他人。尽量选无父无母的乞儿。”

风伯神情哀戚,领命下去。

谢玄知在太师椅坐下来,脸藏进房梁下的阴影里。

***

陆如琢打开窗户,在窗前伸出手。

天空传来一声鹰唳,在半空盘旋的苍色身影俯冲下来,两只有力的鹰爪钩住了陆如琢的肩膀。

裴玉上前摸了摸苍鹰的脑袋,从鹰爪的小竹筒里抽出一张纸条。

那纸条展开只有指宽,用蝇头小楷写了一行墨字。

裴玉道:“陛下凤体抱恙,帝姬监国。二皇子被封谦王,因年幼暂不就藩,弱冠之后分封到安阳郡。”

陆如琢把纸条接过去,看过后烧了,在案前写回信。

裴玉把事先准备好的大块肉丢给已经进屋的鹰吃,没有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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