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此陪非彼陪,但陆如琢还是受用她的主动,张开双臂让她褪去了外衫,仅余里边的雪白中衣。
裴玉将她掖进被子里,旋即对自己三两下如法炮制,也钻进了薄被中。
一只手越过陆如琢上方,将女人整个人揽进怀里。
陆如琢睁着眼睛看她,漆黑瞳仁倒映咫尺之内的裴玉,年轻、漂亮、温暖、体贴。
怎么办?她现在又不是很累了。
裴玉伸手盖住她眼睛,不由分辩道:“快睡。”
陆如琢手掌下的半张脸莞尔一笑,埋首钻进女子怀里。
不多时怀中的气息变得均匀。
深谙装睡之道的裴玉耐心等待了一会儿,屋外树上蝉振动一片翅膀的声音都分得清,才低头在陆如琢额头一吻。
桌上温热的糕点慢慢变冷。
裴玉睡到半夜醒来,外面的蝉都不叫了。
陆如琢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睡得香甜。
裴玉揉了揉发麻的手臂,下巴抵着女人的发顶,再次合上了眼睛。
……
翌日天不亮,裴玉起来去打水。
在院子里遇到了不声不响的祝无嫿。
裴玉刚张嘴,祝无嫿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一块去了外面,走到两道院门之外的地方。
祝无嫿道:“我昨夜回来,听厨房说你们没传晚膳,又听下人说来了位戴着面纱的贵客,去了琢儿院里,可是灵霄岛的那位?”
裴玉点了点头。
祝无嫿欲言又止。
裴玉适时开口道:“祝姨,我知道她是谁。”
祝无嫿闻言立刻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道:“你知道那就好办了,我还在想能不能告诉你。她可曾和你说以前的事?”
“不曾,不过能猜出一二。”
“既然她没说,我也不好开口。”祝无嫿道,“她与灵霄岛那位二十多年未见,乍然重逢,难免情绪有所冲击,这几日你好好照料她。凡事顺着她心意,莫要与她置气。”
“晚辈明白。”
祝无嫿听她自称晚辈听了大半个月,不觉有些别扭。明眼人都看出她们两情相悦,就差捅破窗户纸给对方一个名分了。
“你……”
“晚辈洗耳恭听。”
“没事,你回去罢,她该醒了,见不到你该到处找了。”
把陆如琢说得跟小孩似的。
裴玉不由笑了笑。
“晚辈告辞。”
她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院门里。
……
裴玉去厨房打完热水进来,陆如琢果然醒了,靠在床头的软枕里,三千青丝散在身后,唇红齿白,有种柔婉的气质。
“怎么去了那么久?”
“遇到了祝掌门,说了会话。”
裴玉伺候她洗漱净手,毛巾放置一边后,又给她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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