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危机爆发,队里的刺头直接找上大领导,冉墨被叫进领导的办公室喝茶聊天,蒙受关怀被迫休假回家睡觉。
她拿起自己的外套,从办公室里的出来,公共区域里的谈话声一瞬间消失,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冉墨环视一圈,除了她那个爱冲到早退的小助手以外,所有人都在了。
冉墨收回视线,直视前路,缓缓走出分局,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睛。
原来早上的太阳有这么亮吗?
忽然被从案子中踢出来,冉墨像孤魂野鬼一样在街上游荡,她无处可去,就放空思维,任自己这双脚四处乱走,最后信马由缰,停在了郁容的心理谘询诊所门前。
上午太阳当空,郁容提着咖啡,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
“冉警官,你怎么来了?”郁容问。
她打开门,啪的一声打开诊所里的灯,薰衣草的花香在鼻端缭绕,中央空调把室内维持在最舒适的温度,布艺沙发的面料亲肤柔软,坐上去支撑力从四面八方而来,让人舒服得好像被抽走了骨头。
“这个点能来我这,放假了?嫌疑人抓到了?”郁容随口问。
冉墨摇了摇头。
郁容关切得注视着冉墨,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体前倾,这是一个乐於倾听的姿势。
“出什么问题了吗?”郁容问。
“我好像犯了个错误。”冉墨说。
她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梳理过无数遍的推理思路给郁容讲了一遍,就像她在大领导办公室里做的那样,郁容沉默着听完,然后总结道:“你认为总共会发生六起案件,前三起共用一套时空规则,后三其共用另一套,是这样吗?”
冉墨点头。
“冉警官,”郁容的眼神里写着怜悯,“你不觉得你的猜想,前置条件太多了吗?”
冉墨忽然像被抽干了一直支撑的最后一口气一样,仰面躺倒在郁容的沙发上。
“你也这样觉得,可能你们确实是旁观者清吧。”冉墨叹息。
“冉警官,你这段时间密集接受了太多信息,人脑的负荷是有限的,信息过载就会产生过多无意义联想,甚至掩盖真正需要关注的细节。”郁容起身,来到冉墨面前。
“来,你闭上眼睛,我帮你清理以下内存。”郁容说。
她打开了一支不知道什么轻音乐,闭上眼睛,冉墨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有千斤重,郁容的声音变得深沉,忽远忽近,她的意识仿佛到了某个临近点,马上要划入令她惊恐的未知区间。
郁容轻抚上冉墨的额头,只一秒,然后抬起手,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但冉墨对自己的境况怎么仿佛无知无觉?
郁容两根手指对搓,眼神里划过一丝讶异,但转眼间,又被兴味所取代。
她在冉墨身边坐下,看着冉墨在睡梦中扔紧皱的眉头,说实话,冉墨是她喜欢的长相,而且聪明,又不至於聪明太过,只要稍加引导,就可以乖巧地恰如其分。
郁容勾起唇角,仰头饮尽杯中剩下的咖啡,嘴角沾染了一丝香醇的液体,她灵巧地舔舐干净。
“啊——”冉墨惊恐地睁开眼睛,她从沙发上弹起来,一阵眩晕袭来,让她无意识往旁边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