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宋意正常,只要俩人当中有一个正常,那就没问题。

床戏,剧组清场。

按照时间线,这应该是郁容跟冉墨回到她的单身公寓那晚,接在郁容为冉墨洗手作羹汤后面,也就是冉墨追着郁容上烂尾楼的前夜,冉墨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打算给自己恪守成规的人生里开一扇肆意妄为的窗。

她和郁容从浴室里开始缠绵,亲吻细细密密地从唇角一路绵延到颈窝,浴室的镜子上留下湿漉漉的手掌印,地板上的水痕一路从浴室延伸到卧室的床边。

沈遇把宋意推到床上,她下意识地在宋意倒下的瞬间伸手护住宋意的后脑,床头是铁艺的,垫着宋意脑袋的那只手果然砸在了床头上,指关节通红。

两道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沈遇的手一路向下,开始不老实地在宋意后颈上流连。

腺体发红发热,空气中溢出信息素的味道,清场之后固定机位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那些喘息、那些低语,空气中互相引诱互相融合的信息素,通通只能被最亲近的人感知。

沈遇把宋意翻了个身,撩开汗湿的头发,腺体红肿着,一副期待被人凌虐的可怜模样。

宋意咬着下唇,唇舌间克制地溢出似有若无地轻哼,她似乎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从如同Beta一般极端的冷淡,变成如今这样一点就着。

宋意忽然仰头,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了她大睁双眼的瞬间。

沈遇吻上了她的后颈。

和记忆中那一晚的生疏蛮横不同,沈遇只用最柔软的唇瓣在腺体附近顶礼膜拜,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跪倒在神明的脚下一遍一遍祝颂。

宋意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白床单被她扯得皱成一团,布料从指缝中露出来,带着汗津津的水渍。

“难受吗?我没弄疼你吧?”沈遇在她耳边轻声问。

是的,她们只是在拍戏。

一方面纯生理的冲动搅动起欲.念,另一方面沈遇的话时时刻刻提醒着宋意,她应该保持冷静,两个声音在她脑海里激烈争斗,宋意额头抵着床单,颈侧的朱砂痣红得似滴血。

一阵刺痛。

沈遇在宋意的后颈上咬了一口,避开了腺体的位置,角度错位,在镜头中看,就是她给宋意打了个临时标记。

沈遇不敢用力,甚至酥酥麻麻的痒感远大於痛感,沈遇起身,宋意洁白娇嫩的皮肤上只留下个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浅浅牙印。

这场戏到此为止。

宋意坐在床上,机械地整理散乱的头发和衣服,她暗自心惊,因为在某一个时刻,她居然希望沈遇能够再重一点。

宋意瞥了一眼沈遇,最后一个镜头结束,沈遇立刻从床上下来,她抿着唇认认真真地扣自己身上衣服的扣子,仿佛那是她眼下唯一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