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墨忽然有个让她毛骨悚然的联想,她拉开冰箱,里面码放的整整齐齐,全都是……
呕——
冉墨忍不住干呕,身后传来郁容冷漠到近似无机质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宝贝?”
冉墨忽然心神一凛,就地往下一滚,一道带着血腥味的风贴面而过,郁容手上的剔骨刀在冰箱门上划过重重的一道。
“不要着急,马上就好了。”郁容说。
她在给冉墨煎肉。
联想到这有可能是什么肉,冉墨胃里又一次翻江倒海,她利落地一个侧踢,把郁容手里的剔骨刀踢飞。
郁容满脸诧异。
冉墨咬牙切齿:“不要小瞧了我。”
冉墨是技侦出身,但不代表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纯书生,冉墨一脚飞踢落地,郁容闪身夺过,厨房流理台上多得是刀,她随手抄起第二把当头劈下来。
“你总让我画锺,我那些锺画成什么样子,你敢让我看一眼吗?”冉墨逼问。
刀光横劈上前。
冉墨被逼到流理台前,后仰时腰肢弯出一个令人心颤的角度,她的脸上多了道血口,堪堪避过郁容的最后一刀。
铛——
刀尖直插进案板里,刀柄在空中晃动。
郁容在拔刀,这是个空当!
冉墨抽出偷偷藏在腰间的手铐,银色金属在手指间灵活跳跃,哢哒一声落锁,郁容被冉墨拷在墙边的水管上。
“我来见你,当然也不是全无准备。”冉墨说。
郁容垂着头,低低地笑出来,后面笑声越来越大,连带着肩膀都在抖动,甚至笑出了眼泪。
“当然。”郁容说。
“你该叫你们的人上来了。”郁容提醒冉墨。
冉墨头上往下滴着血,一步一个血花砸在地板上,她走到窗边,远处街角埋伏着警方的大队人马。
“你是怎么做到的?”冉墨忽然问。
“那天在烂尾楼上,我明明看到你跳下去了。”
“嗯,我确实跳了,跳了一层。”郁容低着头说。
“从下面一层的窗口钻进去,顺手解决了一个不长眼的条子,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我会换上他的衣服在把他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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