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养了六年,臭男人现在回来说要就要,做什么梦。
宋语璿好像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觉得他未必是想要景绮,要真的是个负责人的爹,早就回来了。大概率......就是为了钱。”
谁不知道景肆有钱?特别是他胡康那种人,势利眼一个。
“但是,据说啊——”宋语璿顿了一下,“据说这两年他做生意又赚了一点儿,所以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要钱还是要人。”
“不管他是要钱还是要人,那都不可能。”景肆很快冷静下来,“我有景绮的抚养证明。”
“但是他说他想见景绮一面。”
这个,其实很难拒绝。
排除大人们本身的恩怨,胡康是有见景绮的权力。
况且景绮
见不见胡康,也不是景肆能决定的。
办公室气氛突然变得沉寂,宋语璿看了景肆好几眼,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景肆开的口:“这个我得回去问问绮绮,就算见面,我也得在现场。”
爸爸这个角色,对景绮来说,似乎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野生猴子,有点莫名其妙。
景肆也从没提过,不是不提,是不知道怎么提。
像胡康这种研究生时期把许佳念搞怀孕,嘴上说着负责,临产期消失不见的,还是少。
他是真的渣,非常不负责,把自私自利诠释到极致的人。
“好了,肆肆,你也别担心了。孩子是你的,必定是你的,当初佳念走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么?”
“对,她当然是我的。”景肆靠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突然想起了许佳念。
她和佳念是什么交情呢?裤子可以同一条穿,小学就认识,一直陪伴在彼此身边,连研究生都是一起上的,是一生的挚友。曾经开玩笑说,死了都要埋在一起。
佳念哪里都好,就是看男人的眼光太差。
“当初抚养景绮的时候,身边的所有人都反对。”景肆看向宋语璿,突然有些感慨:“语璿,包括你也是。”
宋语璿也是个性子直的人,实话实话说:“废话啊,你年轻漂亮,前途无限,二十五六塞给你一个孩子,别人喜当爹,你是喜当妈。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啊,说你景肆被男人抛弃,说你早婚早孕,说你年轻的时候私生活不检点才有了景绮,烂话坏话都说尽了。”
那确实,流言蜚语是一把刀,传播者或许只是为了满足茶余饭后的八卦趣味,但听着有心。
景肆也不例外。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有被这些事情困扰,但后来也就想通了,清者自清。
“就还好,现在还挺无所谓的,主要是工作忙,顾不了那么多。”
谈起工作,氛围稍稍缓和了些,胡康的事暂时抛之脑后。
“对了,你那小助理呢?”
“哦她。”景肆突然想起周清辞,“她有点小感冒,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