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没忍住笑了出来,“好了,我挂了。”
这是她是真的挂电话了,随着那声“嘟”,景肆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解释清楚了。
她起身,关上了阳台的门和窗帘,朝卧室走去。
突然觉得床好大,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觉得好像有点大得过头。
一个人睡觉好空。
景肆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床上一坐,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顿下脚步,折身去打开了行李箱。
她记得出差的时候,
周清辞曾经给过她一个眼罩,说是可以助眠。
当时都忘记用了,现在突然想起,准备拿来用一用。
翻了一下终於找到,景肆撕开包装,拿着眼罩上了床。
小夜灯关闭,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
她将眼罩戴上,躺进了软软的被窝里。
眼睛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感觉眼眶周围有点热热的,和平常的蒸汽眼罩差不多。
不过,好像是更舒服些。
她平躺着,感受着眼部的热气,并没有什么困意,才意识到自己今晚有点浅浅的失眠。
脑袋总是控制不住要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全是关於周清辞的。
为什么不回家要去找她?
为什么在意叶轻会不会和她过夜?
那瓶香水明明是买给自己的,最后为什么又送给了她?
以及现在,辗转难眠,无数个画面同时涌入脑海,那人像是对她下了蛊,很难不去想她。
景肆这才开始真正审视自己的内心,她向来理智,总是相信事出有因,所以想找到答案。
是因为什么?
这种陌生的感觉,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周清辞对她来说,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而这点不同,是因为不是同事而是朋友吗?
可她和宋语璿也当了十几二十年的朋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占有欲啊。
想到这儿,景肆翻了个身,在思考另一种可能。
她开始大胆预设,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对周清辞,有......女性之间的那种感觉?
那种,类似於周清辞和谢之林之间的,但又没有到周清辞和谢之林那样的程度。
就像是开花结果之前的小芽苗。
景肆思来想去,最终得不到一个答案,更迷茫了。
就这样翻来覆去,追究是抵挡不住身体的困意,在眼罩的催眠下,迷迷糊糊终於进入了梦乡......
凌晨时分,景肆渐渐坠入梦境。
梦里一切都很虚浮,光线不那么亮,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只知道在狭小的空间内,女孩主动靠近她,一只手主动勾上她的脖子,又贴近了
。
扑面而来的香气,觉得很是熟悉。
她有点沉迷对方暖香暖香的身体,那种清晰的,触感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