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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这个老头子,是个非常精明的生意人,他喜欢聪明的人。

景肆正好符合这一条,所以深得他的喜爱。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几兄弟一直对景肆很是防备。爷爷在的时候,倒是会装模作样,不在的时候,势

必原形毕露,他连戏都不愿意演。

“那你父母......”

“去世了,车祸。”景肆手里的茶杯又重新放在桌上,才又说:“我爸爸是个文艺青年,我妈妈也是,他们不喜欢待在景家,觉得不自由,所以小时候我一直住在南城,和他们一起。”

那段时间确实是挺快乐的。

如果不是因为回北城探望亲戚,也不会有那场车祸。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后来她也不会去和景隆生活,不会按照景隆的意思去学金融,现在或许也不会掌管这家公司。

人生大概又是另一个轨迹。

“原来是这样。”周清辞听了有些心疼,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景肆是那种家庭很幸福很美满的人,结果没想到亲戚竟然都装模作样。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认识她这么久,都没有听她说回家看爸妈,大意了。

反倒是自己,周清辞觉得自己有点太幸福了,不愁吃不愁穿,家里的亲戚也是很真挚的那种,没有勾心斗角的。

对比起来,景肆好累......而且,她还要养景绮。

“爷爷总是想操控我,准确来说,是想让我的人生如他所愿,而不是如我所愿。”

“你完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啊。”周清辞的想法倒是很简单。

“不可以。”景肆目光突然严肃起来,这也是她想和周清辞讨论的问题:“至少现在不可以,我还得听他的,直到这家公司归属於我。”

“这些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吧。”

周清辞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这家公司对景肆来说当然重要。

经济对景肆来说,是生活的后盾和支撑,她可能对自己的人生有非常清晰的规划,而这家公司应该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但周清辞不是,周默的所有,都是她的。

她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在“财权”方面,周清辞完全不担心,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和景肆在这方面势必会有不同的看法。

一个看得太重,一个看得太轻。

“嗯,很重要。”景肆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周清辞不说话了,她在想,对景肆来说,公司重要还是她重要?或许她不

应该问这个幼稚的问题,无法相提并论,但心里惴惴不安,没有答案。

有一天景肆会为了这家公司而向家里妥协,最后放弃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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