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肆眉头蹙紧了,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周清辞没说话,只是靠在栏杆上看远方。
不知道为什么,昨日看雪,还觉得心情舒畅,哪里都好,但现在只剩沉闷。
或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景肆才会这样。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我不知道,我得回去才知道。”
关系已经进行到这一步,有件事,周清辞忍不住想问。
“景肆,你有想过我们的以后么?”
“嗯,想过。”
“你怎么想的?”周清辞抬眼去看景肆,想从她眼里得到答案,但留给她的却是一片空白。
“我想,我们最好是能够在一起的。”
“最好?”周清辞心头那口气没办法舒展,“所以也可能出现最不好?”
景肆转过头,没再去看周清辞。
都没说话了。
良久,景肆才吁出一声叹息,“嗯。”
周清辞猛地抬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景肆。
“我不敢想,也没敢问,但我现在问你,我在你心里,会是怎样的位置?”
景肆想也没想就回答:“很重要的位置。”
“可是,可是你都没打算为我抵抗什么,不觉得前后矛盾吗?”周清辞声音不自觉放大了一点,又觉得可能吵醒景绮,便把阳台的门关了,压低声音说:“也就是说,你不可能违抗家里的命令。”
太相似了,这种感觉。
让周清辞想起了谢之林。
当初谢之林也说过,她不可能违抗家里的命令,然后,她找了个男人结婚,她走了。
尽管景肆没有这么说,但周清辞有这样强烈的预感。
“小周,我告诉过你的。”
景肆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夹杂着一点微不可察的悲伤。
“告诉过我什么?”
“我说过,我们得是地下恋情。”
“所以呢?”
“所以,我不可能因为爱情放弃事业的,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景肆突然哽咽了,她觉得这样说话对周清辞好残忍,她不敢说了。
是她没把持住自己,还是和她谈了恋爱,她其实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的,但现在来说,冲了。
“你说啊。”周清辞眼眶泛红,清湛的瞳仁里含着浑浊的泪光,“你要说就说完,把以前没说完的话,都说完。”
景肆看不下去,“对不起,我不说了。”她伸手想去拉周清辞,被周清辞避开了。
“你得说,我要听。”
她想听景肆说一些心里话。
一些她平常刻意去忽略的话题,是时候该摊牌说清楚了。
见景肆又不说话,周清辞开口:
“景肆,其实我们不可能一直地下恋情的。”她强制自己收回眼泪,又说:“嗯,你先前是说过,但我也表情我的态度,我不可能一直和你搞地下恋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可以,但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也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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