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说什么,又害怕不说话周清辞给她挂了。
於是第一句是:“你能不能不要挂我的电话?”
周清辞没回复。
但电话确实是没挂的。
因着这一点,景肆没忍住,微微有点失控,夹着轻颤的腔调说:“有很多话要说,不知道从何开口。你辞职之后我有去过公寓,但你出售掉了。”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
“我很想你。”
“嗤——”电话那头,周清辞终於发出了一点声音,却是略带嘲讽的腔调,“景小姐,你今晚喝了不少吧?”
景肆揉了揉太阳穴,“喝了一点。”
“嗯
,如果你没喝酒,那你应该清楚记得当初为什么会分开。”
“我后悔了。”
“别说这些,弄得我很尴尬。”电话那头,啪嗒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紧接着呲啦一声,微妙到不能再微妙的吐气声。
景肆想到了今晚坐在车里的周清辞。
也想到了此刻她坐在沙发或是什么地方,手里夹着一根烟,慵懒随意地回复着前任的无聊问题。
“小周......”
周清辞打断她:“你有什么一并说完,免得以后半夜又给我打电话。”
她确实冷漠到底。
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至少景肆没从她的话语里还听出一点点留念。
其实景肆很想说,她错了,她以前做的都错了。
但如此一说,未免把自己搞得过於卑微。况且就算说出口,也未必能让对方好受一些。
於是话题变成了:“你这次回北城会久待吗?”
“不回答,还有什么要说?”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就像问1+1是不是等於2一样。”
景肆被怼得哑口无言,压下心里的不安,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谈恋爱了,是吗?”
“对,谈了,不止一个。”
景肆这边抿了抿唇,手机捏紧了,心有不甘:“所以现在也在谈恋爱,是吗?”
“当然。”
两个字足以让景肆心梗的程度。
不能再聊下去了,景肆觉得问的每个问题都是在自虐,而且周清辞完全没有“下手轻一点”的意思。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强的占有欲。
总之整个人处於半抓狂的地步,如果没有发作,那一定是多年的素养在克制着情绪。
不然,她觉得自己没法说出接下来这句虚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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