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景绮不准看电视,赶紧去睡觉。
“想再看一集!”
“不行,明天要上课。”
“呜——那周末多看一集!”
“周末可以。”
“那好吧。”
“去刷牙。”
小家伙倒是很听话,她已经养成了早睡的习惯,乖乖到卫生间刷牙去了。
客厅空了出来,成为景肆的主场。
她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完全不想睡觉,於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平常工作很忙,不怎么看这些。
事实上,景肆对那些综艺也不感兴趣。
思索着,她拿出了自己的相机,连接到屏幕上,开始播放。
录像而已。
三人旅游那一次,拍了不少视频。
画面里,周清辞开着车,扬起笑容:“冬天啊,冬天景老师想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是你的跟屁虫,跟着你跑!”
“你怎么又看这个!!!”景绮闻声从卫生间出来,一边刷牙一边嘟哝,“看不腻吗?”
景肆一脸严肃:“刷牙就在卫生间刷!”
景绮没动,又看屏幕,边刷边看。
一些烂熟於心的对话,景绮都能背下来了:
“所以你打算和我去很多地方,是吗?”
“那当然啊,至少要去一百个,一千个,唉,不够,一万个也行!”
景肆摁了暂停,看向景绮。
“看什么看!刷牙去!”
“喔!”景绮转身往厕所溜了。
谁稀罕!几个烂视频反覆观看,看得包浆了都。
这边景肆切了下一个视频,她窝在沙发里,裹着小毯子,目不转睛看着录像
。
据说相片和录像是唯一能让时间停留在过去的东西。
影像反射的光落在景肆的脸上,模糊了她的眼睛。
“就怕景老师到时候嫌弃我!”
“我嫌弃你干嘛啊~”
“啊,那可不清楚了,万一景老师哪天抛弃糟糠之妻呢……”
“嘴贫!”
画面刺激着眼睛,周清辞开玩笑的笑容本身很治愈,但达内心深处时,总是觉得有点心酸。
影像定格了某段时间,但人一直在往前走。成为两条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线。
什么去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地方。
一个都没有。
“景老师,你拍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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