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看着自己的脸,冷肃的表情,细挑的眉头,还有那双疲惫的眼睛,心头无端生出一点寂寞感。
其实在周清辞没回国之前,这种感觉不常有,是在见面之后才感到孤独的。
就像开关,一下子就被对方打开了。
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她,好奇怪。
景肆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在思考和走神之间来回徘徊,最终揉了揉眉心,拉回神思。
时间不早了,还是收拾东西早点回家。
公司有个定律,一旦景肆加班,那她指定是最后走的那个人。
当景肆从办公室里出来,外面漆黑一片,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秘书早就下班,整层楼只有景肆一个人。
高跟鞋落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声响。
景肆习惯了这种冷清,没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她一直往前走,准备去摁电梯。
临到门口的时候,前台处的座机突然响了。
铃铃铃——
铃铃铃——
持续不断。
景肆想到了下午的时候秘书说的事。
难道网络部还没处理这件事吗?
电话还在响,没有停歇的意思。
景肆大步流星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
“呲——呲——”一阵电流声,却没有人说话。
景肆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保持沉默,等待对方是否有回应。
或许是办公室过於安静,她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呼吸声。
电话那头是有人的,但就是不说话。
紧接着,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景肆记下来电显示的号码,准备明天让人好好查一下。
没事搞什么恶作剧!
景肆把电话放回了原位。
她在想,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就
很不正常,晚上十点,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突然而来的陌生电话,对方还不说话。
听起来是有点瘮人的。
她更倾向於恶作剧,尽管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但景肆心想,大概其中有一项是想让她害怕。
但景肆从来不信鬼神,更不相信什么灵异事件,她胆子一向很大,这种小儿科的恶作剧比蚊子还轻,仿佛在她身上轻轻叮了一下。
仅此而已。
景肆面无表情进了电梯,怀着平稳的心情到了负一楼,紧接着慢悠悠去提车。
这阵子梁叔有事,方便接送,所以景肆都是自己开车回家。
她坐进车里,肚子咕噜一声,才意识到自己饿了。
自中午之后没有进食任何东西,她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宋语璿,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但宋语璿破天荒的没回复。
在干嘛?不会真的和徐白末在打架吧?
由於约不到宋语璿,景肆只要驱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