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又发现窗帘没拉。
赶忙去把窗帘合上。
一切完毕后,完全没了洗漱的心情,她坐在床上,整个人陷入一种疲态。
太累了,精神完全紧绷的状态。
害怕被人偷窥,且时刻可能会有生命安全问题......
思考着,如果这件事不解决,往后不要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景肆盯着地板发呆,目光空洞。
她在想,一波接一波,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
毫无疑问,又是一个失眠夜。
真正睡着是在凌晨点,入睡之后是无止境的噩梦。
太多,关於爸爸妈妈的,景松影的,还有老头子的。
她甚至梦到自己被绑l架,被坏人折磨。
“嗡——嗡——嗡——”
枕头下的手机震动不停,景肆从噩梦中醒来,睁开眼那一刻,脸上还带着几分惶恐。
她喘着气,拿起手机一看,是周清辞打来的电话。
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
景肆接通。
“喂?”
电话那头,周清辞也不例外,听声音,呼吸有些厚重。
“抱歉这么早打电话给你。”
景肆坐起身来,语气温和:“没事,怎么了?”
“我......没什么,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
景肆:“嗯?有什么你就说。”
周清辞:“我刚刚做噩梦了,梦到你遇到事情了,吓醒了。”
“对不起。”景肆听了很内疚,“让你也卷入这种情绪里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电话这头,周清辞揉了揉头发,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涩:“好像打扰到你睡觉了,你接着睡吧,睡醒了我们去警局。”
“我不困。”她重复了一遍:“我不困了。”
景肆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情。
况且她本来就没睡好,回笼觉估计更是睡不好了。而且,她想多听听周清辞的声音,这样会
安心一点。
“那别睡了。”电话这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估摸着是周清辞起床了,她捏着懒懒的声音说:“唔,要不我来找你吧?我想看看景松影的日记。”
“现在?”景肆看了眼时间,不是很确定早上六点让她出门会不会太麻烦了她。
她觉得周清辞做得够多了。
“不如我来找你吧?”景肆提出这个问题,别有用心地试探:“然后我把景松影的日记本带上?”
周清辞在床上,其实她也没那么想起床。
景肆这么一建议,她就更不想起了。
“那好吧,我,我让我家司机来接你,你就在家,别擅自出门。”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