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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五六公分那么长的伤口,因为昨天才缝合,还能看到缝合线和暗色的血,这道疤在白雪一样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刺眼。

“疼吗?”护士问景肆。

“一点点,不是很疼。”

“您真能忍,我每次第一次换药的时候,一些不耐受的病人都会嗷嗷叫呢。”

周清辞看不下去,挪开了目光,紧紧咬住了唇。

她觉得如果被伤的那个是自己,那她就是嗷嗷叫的那个。

“我给您涂药了,也会有点疼的。”

“没事,不疼。”

耳边持续传来护士和景肆的对话,周清辞心如刀割。

虽然景肆能平安已经是万幸,但她确实是心疼到不行的,如果有机会,她会把李大富千刀万剐,可惜现在没这机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景肆,让她早日康复。

“好了,我现在把胶布给您贴上,没问题了。”

听到这句,周清辞才又重新去看景肆,目光再挪到伤口上时,已经被洁白的纱布掩盖了。

护士贴心地将她衣服拉下来,舒了口气。

“好了,我去隔壁了。”

“谢谢。”周清辞言辞诚恳,不放心又问了句:“我等会儿给她抆抆身子,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就是特别注意,不能沾到水了。一点点都不可以。”

“好的。”

那护士拿着药走了。

周清辞上前去把门合上,反锁了。

房间里重新只剩两人,她看看景肆,眼里的歉疚一闪而过,小声嘀哝:“我去打水了,你等我。”

“怎么?”景肆抬眼看她,“你怎么声音怪怪的?”

周清辞喉咙确实也哽了一下,“没什么。”

“这有什么,真的不疼。”景肆反过来安慰她:“小问题,快去打水,然后给我抆抆。”

“好。”

这边周清辞快步去了浴室,眼里的泪差点没噙住。

痛,有点儿太痛了。

有种刀子扎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简直心碎。

接热水的时候,周清辞在想,景肆是不是刻意表现成这样的?她其实也是痛的,但因为不想让人担心,所以才说没事的。

大概是了。

一声长叹。

从浴室出来,周清辞手里端着一盆热水,里面是毛巾,热气从盆里冒出来,晃晃悠悠走到床边。

“来啦~”周清辞将盆放在床头柜上,替景肆挽起衣袖,紧紧握了握,“你看看你手臂,好细,多吃点不行嘛?”

比起一年前,景肆确实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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