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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贴在那里,景肆撕开纱布一角,掀开看了一下。

伤口有在恢复,但很长一条,还有缝合过的痕迹,血结痂过后,顺着线的纹路在生长。

确实,景肆浑身白白净净的,这伤口很突兀。

不过她并不觉得丑,或许是知道疤痕会一直在,所以已经完全和其和解。

一个疤而已。

并没有花太多时间门去关注。

大概花了二十分锺洗漱。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冷。

冬天就是这样,一旦碰水,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外面的大灯已经熄灭,只剩一盏小夜灯,光线柔和,落在精致纹路的壁纸上,显得整个空间门暖绒绒的。

周清辞躺在床上,长发如瀑垂落在肩头,暖光映在她的肌肤上,有种顽强生命力的活跃感。

她拍了拍床的一角,掀开被子,眼里噙着柔和,对景肆说:“快来~等你好久了。”

景肆缓缓走到床边,“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

景肆顺势坐下。

迎面一股冷淡的香味,悠悠浮在空气中,闻起来很舒服。

“带护肤品了么?”

“带了,行李箱里。”

“那我抆个眼霜。”景肆准备起身,结果手腕却被握住了。

“今晚就不抆嘛好不好?”周清辞

捏了捏她的手腕,稍稍将她往床上拉,“快来睡觉觉。”

“不护肤我会老的。”

“哪有!我们家肆肆最年轻了!一点都没有衰老的痕迹好不好!”

说时周清辞已经把景肆往床上拉。

景肆哪儿经得起她这么哄,压根就没有抵抗力。

一下子就被拉到床上去了。

刚挨到床没一秒锺,就被周清辞八爪鱼式搂住,那叫一个黏腻。

景肆被搂得发出笑声:“喂,周狗,你好黏人。”

“啊,就黏你,怎么啦?”周清辞一把将景肆揽进怀里,被子一裹,两人就像加厚版的芝士条,不分你我。

狭小的被窝里弥漫着彼此的香味。

发丝缠绕,掌心一碰,触碰到景肆的腰,又近了些。

咫尺之距,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无比清晰。

两人都在被窝里,视线并不清晰,但外面的光还是落了一点进来。

景肆不太清晰的轮廓,尖瘦的下巴,明亮的眼,以及翘挺的鼻子,即便只有隐约的轮廓,也是无比的熟悉。

呼与吸之间门,灼热的气息缓缓碰撞。

周清辞心头一动,靠近她,鼻尖在景肆鼻尖上蹭了几下。

她问景肆:“我们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哪样?”

“最好是每天都能一起睡觉。”

“你不会腻吗?”

“不会啊,难道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