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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肆摇头,“我看你喝。”

周清辞不许,“一点点,就一点点,我想和你一起。”

景肆没法拒绝,低头轻轻抿了一下,也就一小小口。

周清辞笑了笑,这才喝下剩余的。

刺辣的味道滑过喉咙,而后回一点点甘甜。

确实是好酒。

或者说,和景肆共喝一杯酒,感觉是不一样。

许舒夏挽起袖子,看向周清辞,问她:“我能说点儿八卦吗?”

“说啊,你想说什么就说。”

许舒夏眯了眯眼,看向景肆,才又说:“就去年,你们住了之后第二天,景肆不久走了吗?我心想糟糕,还以为你们分手之后就再也不会和好了。”

说起这个,景肆垂下眼帘,盯着锅里咕嘟咕嘟的火锅,语气有些歉疚:“确实,那时候是真的觉得,不会再和好了。”

卫然搭

话:“你知道那天你走了之后,小周一个人站在门口哭了好久吗?我和小夏怎么劝都没用,眼睛哭得肿肿的,可怜死了。”

这件事周清辞只字未提,所以景肆压根就不知道。

难以想象那天让她回家,然后又直接说分手有多么伤人,那简直就是伤口撒盐,痛上加痛。

景肆下意识去看周清辞,却发现她眼眶竟然泛红了。

一瞬间心疼得不行,揽过周清辞的肩膀,“不哭不哭,我错了,那时候是我不对。”

周清辞摇摇头,使劲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没有,不怪你,就是突然说起这个有点伤心。”

那时候的伤心是真实的。

一种被抛下的无助感,如今回忆起来依旧觉得很心碎。

那时候悲伤又迷茫,她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那种感觉就像是用心捏好的玩具突然碎了,根本没有能力去修复。

不过好在老天有眼,如今景肆又坐在了她的身旁,告诉她永远都不会再有第二次抛弃。

许舒夏其实是站在周清辞这边的,轻轻拍了拍桌子,“所以,我觉得,光凭这事儿,景肆你都得自罚一杯!”

周清辞倒是先摇了摇头,推了酒,“算了,她还有伤不能喝太多酒。”

结果景肆拿起桌上的酒杯,拦都拦不住,仰头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喝完之后才说:“确实,要自罚一杯。”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许舒夏本意,识趣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这就过了,说点儿别的吧。”

*

晚上九点,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醉醺醺的样子。

在桌的只有景肆还保持清醒。

这边,宋语璿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徐白末怀里。

周清辞更不用说了,全场最菜的就是她,大概一小时前就已经趴下了。

醉得之快,估计都快醒了。

白天还很冷淡的小季,在喝了酒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挂在江曙身上,语气软绵绵的:“江曙,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醉是在什么时候吗?”

“记得,当然记得,你怎么每次喝醉都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