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得厉害,薄明烟拎着杯子走出房间。
喝了两杯水,薄明烟听到了开门声。
孟栩然进厨房时愣了一下,垂眸看腕表:“醒这么早?没睡好?”
时间刚过六点,外面的天灰蒙蒙地有些亮了,光线不强。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发梢打了卷,一侧头发别在耳后,耳垂上坠着银色的耳链,她穿了件黑底色牡丹提花织锦的长外套,里面是黑色网纱内搭罩了件丝绒吊带裙。
这套装扮富贵华丽,端庄大气,把整个人的气场又拉高了一截。
薄明烟很少见孟栩然衣服重样,这人穿衣打扮不是为了体现当天的心情,就是针对当天要做的事。
薄明烟“嗯”了一声,不是很想讨论睡觉的话题,转而说:
“我有一款香水很适合你今天……”
“能不能把你香水借我用用?”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孟栩然拆了一包燕麦,笑着感叹:“难怪我们分手厨房玩得好,真有默契。”
薄明烟喝了剩下半杯水,眉眼舒展了些:“我去拿给你。”
泡的麦片有点烫,孟栩然索性放下了,叼着一小块面包跟了上去,她在薄明烟的房门口停下,靠着门,往里打量。
房里收拾得很整洁,东西不多,床上的被单被套都是雾霾蓝,看着冷冷淡淡的。
孟栩然“啧”了一声,目光移向了桌子,吃完面包说:“反正时间还早,你要没什么事的话,送我去机场好不好?那个糖也带着,我怕我又晕车。”
薄明烟无奈地睨她一眼。
孟栩然眉眼一弯:“都考了驾照了,不好好练练嘛。”
“你也是真放心我。”薄明烟说。
“你开车我放心!~”孟栩然面不改色吹彩虹屁,“你好好练,再多一份兼职不香么?”
薄明烟发出一声气音。
似笑非笑。
她从抽屉里拿出香水,顺便将桌上的糖盒塞进了口袋里。
孟栩然眼尖地看见了自己送的发圈,抿着的唇微微翘了翘。
薄明烟把香水塞到了她手里:“香去吧。”
“香毛线。”孟栩然接过香水说,“每次闻你这个香,都感觉你要出家。”
前调陈皮焚香,中调辛涩迷迭,后调是微凉的药感麝香。犹如薄明烟的眼睛,是绿野山林的孤冷潮湿,冷冽孤寂,是浸了水的潮冷朽木。喷了这个香,浑身都彰显着“生人勿近”。
“这个牌子的香水,我还是更喜欢狐狸围脖。”孟栩然边喷香水边说。
薄明烟有一瞬间又陷入了那个奇怪的梦境里,她愣了好一会儿,音色喑哑:“那款确实很适合你。”
“嗯~这款也很配,”孟栩然闻了闻手腕的香味,把香水塞进兜里,从另一侧口袋里套出狐狸围脖给薄明烟说,“我这几天可能都得用,我跟你换,把小狐狸给你。”
薄明烟指腹从香水瓶身上摩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