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烟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孟栩然这样骄傲自信到极致的人。
孟栩然走到薄明烟身侧,转过头瞪了她一眼:“不许笑!我很严肃的在给你读取记忆档案呢。”
薄明烟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进了淋浴间,孟栩然先是面对浴缸,歪着头,用正常的声音说:“你想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么?”
说完,她又转了个身,背靠浴缸,板着脸绷着声音说:“是”。
接着,她又站回一开始的位置,双手捂住脸,转过身边往外走,边用正常的声音说:“新毛巾在架子上。”
薄明烟跟在她身后,蹙起眉头,勾起嘴角,流露出很纠结的表情:“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句。”
“你都喝醉了,你记得什——”孟栩然一扭身,撞进了薄明烟的怀里,她手刚刚从脸蛋滑下来,好巧不巧地就按在了薄明烟的胸上。
隔着不厚的纯棉布料,孟栩然能清晰地感受到温软的弧度。
甚至,依稀能感觉到茱萸枝头冒的过程。
孟栩然抬了抬眼,眼睁睁地看着绯红爬上薄明烟的脖颈,还看见,薄明烟喉咙滚动的痕迹,她的脸腾得一下,像煮熟的虾一样红透了。
安静糅杂了渗进尴尬的暧昧融在满室的清香热风里,蔓延,充斥到每一个逼仄的角落。
很奇怪,应该尴尬的,应该害羞的,可看脸皮厚如城墙的孟栩然耳朵都红得滴血,薄明烟突然就没那些感觉了,她仗着微醺,壮了色胆,起了兴致,就像再逗逗孟栩然,想看她更加讨喜的羞赧模样。
“就算我喝醉了,你也不能这么耍流氓啊,孟娇娇小公主,”薄明烟开口打破了静默,“你还要摸多久?”
一般这种情况,换一个人,就算头皮发麻脚趾扣地,也该松手捂脸羞得找地洞了。
但孟栩然不属於一般范畴。
她是脸越红,胆子越大。
孟栩然抬了抬下颌,用那双潋灩的眼睛对上薄明烟的:“我伺候你也不容易,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对吧?”
“你伺候我什么了?”薄明烟问。
孟栩然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没伺候,她又改口道:“那就当是谢礼。”
反正就是不松手。
薄明烟无奈地哼笑了声,也没把她推开,继续扯皮说:“谢礼已经送了啊,玄关的花。”
“那不是每天必送么,怎么能算谢礼?”
“每天必送的是早上的,这是晚上的。”
“……”孟栩然很不满意这个谢礼,咕哝道,“没新意,还是个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