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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烟柔声解释道:“小满不能闻百合花香。”

“我不管,我就要现在这个谢礼。”孟栩然开始耍赖。

“那你现在也收了,可以——呃嗯——”

薄明烟话音倏然顿住,唇齿之间溢出一声轻哼,她猛地吞咽了一口,眸里的情绪就像是被撩拨了水面的湖,漾着涟漪。

懂得适可而止,也不想不做人的不断趁人之危,孟栩然立马张开收握的手,退后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好像,更挺立了。

薄明烟侧过了身,手臂环胸。

孟栩然捻了捻手指说:“我把里面收拾一下,你,你早点回去睡觉。”

薄明烟“嗯”了一声,走到洗手台前,拿起大理石台面上的腕表,上面沾了一层水汽,她抽了一张纸巾心不在焉地抆。

浴缸早就被薄明烟收拾干净了,孟栩然盯着用过的消毒液,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薄明烟该不会已经清醒了吧!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薄明烟清醒了,不可能让她摸胸的。

孟栩然走出淋浴间,看薄明烟将在抆拭手表,目光落在她左手手腕上,一瞬间,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眉头也不自觉的紧蹙了起来:“满满,你割过腕?”

薄明烟攥紧了手里的纸巾,下意识地扭转手腕掩盖住那条疤,片刻后,否认道:“没有,不小心被玻璃片划到的。”

骗子。

孟栩然滚了滚喉咙:“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年前了吧,平安夜的时候,玻璃窗突然就碎了,”薄明烟平静地说,“当时还有留学生开玩笑说是岁岁平安。”

“玻璃窗碎了,怎么会划破手腕。”孟栩然笑了起来,“那玻璃可真会飞啊。”

戏谑的话语,上扬的语调,带着哭腔的声音。薄明烟微微一愣,扭头看向孟栩然,后者低着头,下唇都快被咬破了。

薄明烟低低地叹了口气,她闭了闭眼不去想当年的事情,故作轻松道:“是挺会飞的,想想都很可怕,我晚上一定要做噩梦了,孟娇娇,都怪你。”

“干嘛怪我。”孟栩然依旧低着头,随手抹了一把眼泪。

“你不提我不就想不到这事了么,都过去了。”薄明烟说后半句时,声音很轻很柔,是安抚的语气。

孟栩然咬着唇,不说话。

“别哭了,”薄明烟走到孟栩然面前,像每天孟栩然揉她头那样,揉乱了孟栩然的头发,“先想想,怎么补偿我。”

“怎么补偿?”孟栩然抽抽噎噎地问,就顾着哭,根本不想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