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烟将她垂落的那缕乌发撩到她耳后,顺势,轻轻揉了揉孟栩然的耳朵,温声说:“家里每一处都有你的气息,很难不想。”
孟栩然被她揉得耳朵痒,心里痒,嗓子也痒。她指尖在飘窗边缘上抓了一下,平日薄明烟最喜欢坐在飘窗上画画。
越相处,孟栩然就越觉得薄明烟像是一首唱不完的情歌,总会在不经意但又极其自然的时刻,曲调微微上扬给人惊喜。
孟栩然极其喜欢薄明烟这样。
喜欢到,她时常忍不住,想逗着薄明烟这首歌到达高潮。
这样的薄明烟,只有她能看到。
孟栩然眨了一下眼,跨坐过去,勾着薄明烟的脖颈,将她按向自己,抬头吻了上去。
飘窗上的窗帘轻轻拂动,顺着孟栩然的指尖,从薄明烟脊背上火红的彼岸花轻扫而过,她抱着孟栩然,感觉有什么像是要从她的背上彼岸花的末梢烧遍全身。
孟栩然从身后拥住她,咬她的耳朵:“满满,好美……”
“这么美的满满,是谁的?嗯?”
薄明烟意识有点不清地转回头看了眼,看见孟栩然半垂的眼眸溢着情深,看见她白皙清瘦的手腕。
眼睛烧得发红,眼睫轻颤,将飘窗上的绒毯攥成皱巴巴一团,薄明烟闭上眼睛,将脸埋在臂弯间,她唤她:“孟娇娇。”
是你的。
薄明烟曾经以为,有幼年的阴影在,自己至少不会沉溺於这种事,会接受不了,自己会露出与过往印象重合的丑陋姿态。直到她遇见了孟栩然,但孟栩然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视觉体验。
她也很喜欢孟栩然沦陷的那一刻。
那双温润的桃花眼会蕴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像清晨里被露水润泽的桃花瓣。
会在最浓稠的雾色里洇开眼泪,将眼角的泪痣洗涤得格外深,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深深地刻进薄明烟的眼睛里。
怎么发展到后来情况的,孟栩然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天旋地转后,她仰倒在飘窗上时,听见薄明烟喑哑地说:“不是应该,留你的气息么。”
……
隔天周末,不用上班,薄明烟一早便起来送孟栩然去机场,孟栩然呵欠连天,走路都是飘的,嗓子哑得厉害,还不忘嘱咐:“不管多忙都要回复我的消息。”
薄明烟应“好”。
“每天都要通视频哦。”
“好。”
“不可以和公司里的小妹妹、顾客勾勾搭搭。”孟栩然说到这个,来了精神,“我可是安排了眼线的!”
薄明烟好笑又好奇:“谁?顾渺么?”
“全公司都是我的眼线。”孟栩然挑眉。
薄明烟:“……”
老板就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