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面露惊讶,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个朋友,”宋昭鸯想了想,说道,“她好像对她的舍友产生了一点不必要的感情,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女同的特征。”
安娜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
“虽然我有一些女同性恋的朋友,但她们从小就对异性不感兴趣,青春期的幻想对象也是同性,对於你,你朋友这种半路改变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女同。”
宋昭鸯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吧,谢谢你。”
“鸯鸯,你为什么不去问迦栗呢。”安娜疑惑地看向她,“你不知道吗,她就是女同啊。”
“……”
宋昭鸯本来还抱有一些幻想,闻言顿时定在原地。
“你怎么知道……迦栗是女同?”宋昭鸯嗓音干涩地问。
安娜回忆了一下,说道:“她之前和不少女生约会过,这算不算是证据?”
宋昭鸯不知道,她的表情此刻变得更加糟糕,像是被大雨淋湿了毛的小狗,难过又无助地蜷缩起爪子,呜呜咽咽小声叫着。
安娜摸了摸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不过,”安娜连忙找补,“迦栗没有跟女生谈过恋爱,因为她说自己的要求很高,没有人能达到,所以她宁愿单着,也不想随便恋爱。”
“而且,你现在纠结这个做什么,你们不是早就成一对了吗?”安娜发出灵魂拷问。
“……”
宋昭鸯被她的直言直语吓了一跳,不解地说:“我们什么时候成一对了?”
“你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还穿同一个牌子的衣服,这不是秀恩爱是什么?”安娜一副别搞笑了的表情。
宋昭鸯抿了抿唇,被她问得有些耳热。
“我们,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宋昭鸯小声辩解。
安娜顿时笑了,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原来在你们国家,女同的别称是好朋友。”
“……”
话没问出来,还被安娜狠狠揶揄了一顿,宋昭鸯郁闷地走回宿舍。
一打开门,她发现室内明亮如昼,温度打的很低。
宋昭鸯刚进去,皮肤便冻得起鸡皮疙瘩。
她四下扫视一圈,终於在程迦栗的床上捕捉到一团鼓起。
“迦栗。”她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很热吗?温度开得好低。”
闻言,一颗脑袋从被子里冒出,程迦栗看向她,正欲说话,下一秒便打了个喷嚏。
程迦栗抽了张纸,擤完鼻涕丢进垃圾桶,这才对着宋昭鸯说:“你刚才不是说热的难受,我就想着先把温度降下来,等你回来就不会感觉难受了。”
她的鼻音很重,像是感冒了。
宋昭鸯连忙走过去,找到空调遥控器,摁了开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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