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绿地上野餐的人也比平日里来多了不少,有几个小孩骑单车的样子让我想到了过去的你。”
“所以我想你内心的某个部分,在十三日下午三点十五分到四十分的这个时间段,一定也很欢喜。”
“不知该如何形容,但这让我也替你感到开心。”
荀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自觉地把信的一角给捏出折痕。她内心里又浮现出了新的想法,她觉得她得给杜芢搞点实际的东西,不能再整天嘟囔那些虚头巴脑的话。於是当天她就在晚饭时间找了自己的工友取经,问她一般给自己C层的妻子送信时都会说些什么话。
“说什么?都老妻老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工友头都不抬地嗦着面,“我一般都直接送东西,实在。”
“还能送东西啊,你怎送的?”荀安问她。
“装信封里就行。”工友说着,又多偷了几筷子荀安面前的肉。
荀安沉思片刻后觉得她说得确实有理,送真的最实在。当晚就久违地打开了自己的储蓄背包,从里面挑挑选选出一样能够寄给杜芢的东西,几天后连着信一块寄了出去。却在十几小时后就被叫到总部,被告知了今后不允许她再给A层寄信的消息。
善良好心的工友哪怕被荀安给报复性地拍了一掌也依旧担负起了安慰她的使命,她嚼着她老婆刚给她送来的小零食,一脸难过地拍起了还在抽着纸巾的荀安的肩膀:“这是怎子回事呢?按理说不该如此啊。”她问,“你往信封里放了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条的名贵宝石项链。”荀安抆着鼻子说,“你呢?”
“啊,我……我啊?我一般会放两颗我们这里每天定时发放的软糖进去,我觉得还、还挺好吃的。”工友一脸惊讶,吞吞吐吐。
二人相视无言。十米开外传来了硬币掉落地面的声音,荀安又怀念起了她的那条旧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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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归怀念,木已成舟的事也没法重来,荀安在趴在总部门口大哭了三次后理解了这个道理。这里的人真的是天杀的铁石心肠,感情牌是打不下去了,荀安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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