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指尖,抬眸看着边鹿。

“器质性疾病?为什么特别提到器质性?难道还有非器质性的?”

边鹿苦笑:“你还是这么敏锐,什么都瞒不过你。”

——“还是”?说得好像跟我很熟,咱们不熟!

边鹿道:“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在你面前好像总是没办法设防,总是会说错话。”

——这话说得可真好听,难怪就算流言满天飞,还是有那么多alpha、beta对她前仆后继。

她无声嗤笑。

边鹿垂着眼帘,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左手握着右手,右手又反过来握住了左手。

边鹿道:“我母亲精神状况不太好,长期缺乏父亲的信息素抚慰,总会出现幻觉,不过一直在治疗,已经好多了。”

有信息素依赖症,还有精神病……

她道:“那你一定很需要钱,所以才做了岑清珂的情人?上次还说不是,虚伪。”

“真的不是。”

边鹿抬眸看向她,不急切,却坚定道:“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协议,她也没给过我钱……也不能这么说,她两年前给过几次,但是我没要,后来她就不再给了。”

“你是想说,你不是为了钱?只是单纯的喜欢她才做她的情妇?”

——这话说出来谁信?笑死。

边鹿闭眼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真的和她没有任何金钱交易,她其实是我找了三年多才找到的唯一适合我母亲的腺体源。”

腺体源?

她道:“我没记错的话,腺体源通常是标记omega的alpha提供,信息素依赖症本质就是因为依赖标记自己的alpha才会得病,其他腺体源根本没用。”

边鹿点头道:“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事无绝对,这个世界还是有相似的信息素的,只是匹配度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

“好,就算是这样,可信息素依赖症并不好治,你说你母亲是单身,你又申请了特困生补助,至少说明你没什么家底,你又说你没拿过岑清珂的钱,那你是拿什么给你母亲交的治疗费?”

“我打了好几份工。”

她挑眉,“又要上课,又要打工,还要照顾母亲,你是怎么打好几份工的?”

顿了下,她又嘲讽道:“或者在你眼里,卖身也算打工?”

边鹿向后仰了下头,红唇抿着,明明是笑着的,却眉眼微垂,透着许多无奈。

“你是从哪儿听的卖身这件事?”

“大家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