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珂突然停了车,车窗外模糊着变形的霓虹灯,雨刷唰嗒唰嗒不停摆动着。
岑清珂攥着方向盘,靠在驾驶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身上还穿着宴会的银灰色礼服,水银般的长裙顺滑细腻,看着很美,却是致命的Hg。
“我是不是很没用?”
岑清珂的声音冰凉凉打破了沉静,哗啦啦的雨声变得遥远。
她猜到了岑清珂不正常的原因,认真道:“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才毕业四年,已经得到了董事会大部分人的支持,你跟的几个项目,每个都超过了最初的盈利评估,你很优秀。”
岑清珂突然拍了下方向盘,砰的一声,在这逼仄的车厢炸雷一般,吓得她本能的一个哆嗦。
岑清珂转头看向她,漆黑的眼瞳没有高光,恶鬼一般。
“我这么优秀,为什么那个老头子却要岑清辞那个贱人当继承人?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当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今天是专门给她开的庆功宴,沈家的人都在场,就算是为了稳沈家的心,你父亲也肯定会多夸夸岑清辞,这很正常,你别多想。”
岑清珂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平时端庄美丽的脸,这会儿扭曲得可怕,唇瓣猩红似血。
“连你也觉得是我多想?连你也觉得我不如她?!”
“我、我没那么觉得。”
那一瞬间,她有种胳膊要碎掉的错觉,强忍着剧痛安慰着岑清珂。
可岑清珂一向固执,她认准的事,旁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反而越听越逆反。
她不敢说太多,可说得少了,又被岑清珂认为是默认了她的确没用。
她越描越黑,不描也黑,只能选择沉默。
岑清珂暴躁地扫掉了车前摆着的纸抽、摆件、手机架,还拽掉了挂在旁边的“出入平安”,狠狠砸在了她身上。
小小的平安坠并不重,她没觉得疼,可下一秒,岑清珂揭掉了她的阻隔贴,疯狂释放alpha信息素。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充斥着狭窄的车厢,浓度越来越高。她的信息素被迫释放,腺体因为强制诱导充血肿胀,可不管她怎么痛苦,岑清珂都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像以往那样嘲笑两句离开,更没有对她施以援手。
当时她已经无法思考,根本没想过为什么岑清珂没有被她的信息素影响?
后来想想,岑清珂必然是有备而来,就是打算拿她出气,所以见她之前已经注射了alpha抑制剂。
岑清珂冷眼看着她痛苦地蜷缩在车里,各种难听的话轮番辱骂。
岑清珂骂她放荡,骂她下流,骂她生来就是下贱的omega,什么原配的孩子?高贵在哪里?哪怕现在考上研究生又怎样?还不照样是个看见alpha就只会摇尾巴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