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和苏意换回来了!
边鹿赶紧松了手,向后撤坐在了浴缸尾台,脑袋几乎贴上电视屏幕。苏意虚弱地躺在浴缸底,连捂着脖子咳嗽都转不动身体,只能拚命向后仰头,减轻呼吸的负担。
嘶哑的咳嗽带动身体震颤,苏意翘在浴缸边沿的伤脚眼看要滑进湿漉漉的浴缸,边鹿探手攥住了脚踝。
“小心!”
这一拽,边鹿的视线不自觉挪到了伤腿,又顺着伤腿一路看向苏意,只一眼,边鹿脑中炸开了无数花红柳绿,瞳孔陡然紧缩,整个人僵硬到几乎崩碎!
这个角度……
这“大”字的姿势……
被抽风机抽走的信息素,突然铺天盖地从腺体溢出,炽烈的龙井香如在沸水翻腾炖煮了几个小时!扑面就是热浪!
边鹿几乎是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出了浴室,慌张地开了灯,卧室桌上的古铜镜晶亮清晰,照出她狼狈的身影,她按着梳妆台,慌不择路地翻找着苏意的抽屉。
抑制剂呢?抑制剂在哪儿?!
苏意的卧室不可能没有omega抑制剂!
医院的抽屉里有抑制剂,可是她们离开的匆忙,她根本没来得及装走。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边鹿无暇思考自己怎么会突然发热,她现在急需抑制剂!
这和抵抗岑清珂的诱导不同,这是突如其来的发热,毫无征兆,措不及防,根本不给她机会抵抗!
好在,她真的翻到了抑制剂,还是最强效副作用最小的进口抑制剂。
边鹿抖着手注射进血管,虚软地趴在桌上。
进口的抑制剂起效快,可再怎么快也得五分锺以上,她趴着一动也不敢动,努力平复着情绪,长睫抖颤着,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面铜镜。
印象中的铜镜都是不清晰的,可这面铜镜打磨得比玻璃镜还要光滑,就像富丽堂皇的宫殿悬挂的金色镜子,清晰地映出她的狼狈,连眼底的血丝和悬而未落的眼泪都无可遁形。
边鹿抬手抹了把脸,她这才知道,发了狠地要掐死她的苏意一直在哭,那满脸的水痕不只是浴缸里的水,更多的是苏意的眼泪。
苏意当时是有多害怕?
苏意……
边鹿头痛欲裂,后颈的腺体还没恢复,又突然进了发热期,痛得恨不得割了它扔掉。
抑制剂还没有完全起效,边鹿已经等不下去了,她挣扎着回到浴室,打开顶灯,拿了浴巾裹着虚弱地躺在浴缸里喘气的苏意。
她尝试着想抱出苏意,却发现自己的臂力根本不够,她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懊恼自己的无能。
如果不是活不久,她一定会好好锻炼,至少要能抱起苏意。
苏意喘了半天,似乎稍微好受了些,可受创的嗓子还不能说话,只是幽怨地瞪了她一眼,也就一眼,立刻就转开了视线,有气无力地扒着她的脖子勉强站了起来。
“慢点儿,小心脚。”